等到了。

    郭凡清的眼中闪过情绪,像是期盼,又像是解脱。

    他缓缓阖眼,却又好似不甘心一般,睁开眼睛,看向楼阁下的男子。

    周围,是纷纷扬扬的议论声。

    “这个侍卫……似乎是司徒府的吧?”

    “当真?这是司徒大人身边的侍卫?”

    “那还有假!首辅大人在外出行,都是这位公子跟随在身边的!”

    “刚刚他说什么??好像是说……首辅大人也准备了一阙诗?”

    “好、好像,是的……”

    “据我所知,尚书大人与司徒大人素来不和吧?”

    “可不是呢!若不是司徒大人此次回京,说不准尚书大人都要常住司徒府了!”

    “这位司徒大人虽都说是文人风骨,朝堂上下对他赞誉有加,但是……”

    “但是宴唐大人好像也没展现过什么才华吧?”

    “……就是说啊……尚书大人不服气,那不是在情理之中?”

    “人人都鼓吹这位司徒大人文采盖世,今日我倒是要看看,能带来怎样一阙诗!”

    “嗐!再有文采又如何?能比得过当年那明镜台上,长安王帐下幕僚的那阙!?”

    “一阙诗”与“一首诗”又不同,“一阙”不讲究起承转合,只用一句,便能描绘心境与抱负。

    最有名的“一阙诗”,是如今仍挂在明镜台最高处的那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