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终于听到了旁人的问询。

    宫溪山轻笑一声,却是缓缓起身。

    少年长身玉立,身姿颀长,他将书画收起,并没有在意那些人眼中的疑惑与不解。

    “春日很好,”像是回答刚刚那位张公子的问题,又好似答非所问,自言自语,“我喜欢春日。”

    说完,宫溪山没再逗留,朝着众人微微欠身,拿着字画下楼,离开了揽春楼。

    春日确实很好。

    宫溪山手上拿着书画四处张望,朝着秦不闻离开的方向走去,却发现她进了皇宫,久久没有出来。

    宫溪山便是在那时,又见到宴唐的。

    那时的少年远没有如今成熟,只不过年纪轻轻,便有了沉稳冷静的文人风骨与气质。

    在皇宫外等她的工夫,宴唐上前,朝他微微欠身:“宫先生,久仰大名。”

    宫溪山好看的眉头微微蹙起:“公子认识我?”

    宴唐笑得温柔和煦:“宫先生的大名,长安城应当无人不知。”

    宫溪山谦逊地回礼,身姿挺拔,芝兰玉树。

    “在下想请问宫先生一个问题。”

    宫溪山微微颔首:“公子请问。”

    宴唐笑笑:“来长安城的路上,听说宫先生在春闱期间来到京城,是为了参加见面的科考,不知可当真有此事?”

    宫溪山闻言,淡淡一笑:“这位公子知道的事情还真不少。”

    宴唐笑了笑,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