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溪山颀长端挺的身姿好似茂林修竹,衣袍端然,美不胜收。

    秦不闻像是才回过神来,她眨眨眼,眼前的视线终于清晰一些:“瘦了些,是有点吓人。”

    宫溪山只是笑笑,没再说什么,只是转而看向容疏,神情平静。

    容疏在看到宫溪山的瞬间,眸光晃动几分,眼中闪过情绪。

    “容疏,好久不见。”

    宫溪山笑了笑,朝他微微颔首。

    下一秒,一道黑影从凌云阁上闪身而过,挡在了秦不闻面前。

    ——是京寻。

    秦不闻愣住了,瞪大眼睛:“京寻?你为什么在这儿?”

    京寻腰间佩着黑剑,听见秦不闻询问,他转过身去,淡声回道:“宴唐,要我去找,宫溪山。”

    一瞬间,秦不闻猛地醒悟:“宴唐猜到放走宋云泽的人是容疏了?”

    京寻点点头,又摇摇头,他皱了皱眉,面露疑惑:“属下,不知。”

    他只是听从了宴唐的差遣,中路返回浔阳,将宫溪山快马加鞭接回了长安城。

    而三人对面,容疏却是轻笑一声,清冷冷地开口:“长安王殿下,不得不说,您这位幕僚,实在心思深沉。”

    宴唐应当是早就开始怀疑容疏了,后来设计与京寻分开,也不过是一方面验证自己的猜测,一方面让京寻带回宫溪山,来阻止他的计划。

    ——一步百算,步步无遗策。

    饶是容疏如今亲自感受到,也仍旧不敢相信,这般心思缜密之人,竟愿意为了长安王赴汤蹈火,粉骨碎身。

    想必,借着他的情报暗探,宴唐应该已经大概能拼凑出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了。

    容疏自嘲地笑笑,目光却仍是落在了宫溪山身上:“兄长,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