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李明珠抬眸看向殿外,见只有几个洒扫宫女,眼里不由划过失落“撤下吧,我那冷情的皇儿估计不会来了。”

    “太后,前些日子兖州洪灾,皇上日日忧心,这时候怕是被政事耽误了。”余女官劝道。

    李明珠点点头,她虽在深宫养病,但前朝一些大事还是落入她耳中。她看向自己仅剩的心腹,轻声问道“宫依兰可有传消息进来。”

    余女官快速向外瞄了一眼低声回道“娘娘,外头一切安好,就是那小辈不省心四处给王爷丢脸。”

    李明珠手一紧“这还不是我那皇儿造的孽,连自己亲弟弟都坑。”

    “娘娘,皇上来了。”这时外头一个宫女在殿门口禀报道。

    李明珠立马摆出慈母模样起身迎接。

    晟景琛捧着虎崽,慢步走到李明珠面前微微笑道“太后今日精神不错,想来病也快好了。”

    李明珠脸色一僵“我有没有病,皇上不是知晓吗?”

    “哦?看来母亲的病还是未好。”晟景琛看着桌子上那盘雷打不动的云片糕,年年如此。他伸出手指敲着桌面,旁边的裴大福已经拿出一根银针戳向糕点。

    “我们明明是母子,皇上何必如此。”李明珠坐到晟景琛前面,满眼哀伤的望着他“都说母子没有隔夜仇,皇上竟年年如此防我。”

    “母亲是想见虞王还是想见你娘家人,呵,您真是重情,竟将身边的宫姑姑送于那个野种。”晟景琛冷笑嘲讽让李明珠瞬间恼羞成怒。

    “晟景琛你别忘了哀家是你母亲,虞王是你一母同胞的弟弟,而你口里的野种是你舅舅唯一的血脉。”李明珠气急败坏的模样丝毫没有太后母仪天下的模样。

    晟景琛拿起一片云片糕,细细品味它的滋味“看来这太医院的太医都该滚蛋了,母亲竟说出虞王是我弟弟的疯言。”

    李明珠面目狰狞,将那盘云片糕扫落在地“你是不是要逼死哀家,皇上你就不怕天下人唾骂你不孝不娣吗?”

    晟景琛神情未变,淡漠的似个陌生人,他抬眸眼底冷戾“太后大可以去追随先皇,朕也会让虞王陪伴,免得太后在地底孤单。”

    李明珠呆呆的看着自己的儿子。

    晟景琛摸着虎崽站起来,居高临下的斜睨着她“还有你口里的舅舅唯一血脉和那个野种母亲,太后如此不舍她们,朕也会让她俩一块去陪你。”

    裴大福适时递上帕子,晟景琛接过拭去嘴角的糕屑扔到地上“太后下次还是别准备云片糕了,朕不爱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