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金宝,福贵人来了。你有什么要说的,赶紧说吧。”

    原来红眼病人的名字叫王金宝。

    但江月白似乎并不着急问审王金宝,而是转过头身旁的大理寺卿韩仲载说道:“韩大人,我有话要跟你说。”

    韩仲载皱着眉头,应了声“好”。

    江月白拎起玉泉剑,用手指弹了下剑身,发出嗡嗡的清响。

    “福贵人有什么话尽管对本官说。这大牢里都是作奸犯科之人。这样传出去对小主名声不好。”韩仲载的目光落在江月白的胸口处,又转过头去。

    “本小主行得正,坐得直,不惧人言!”

    江月白突然把剑往韩仲载的肩上一搭:“韩大人是大理寺卿,想必知道,谋逆的罪可比贪赃枉法的罪大得多。谋逆要诛九族,抛尸喂狗。贪赃枉法不过是流放和收入掖庭。如果主动伏法,交代同党,皇上还会网开一面。”

    见周围的人拔剑要动,韩仲载示意他们稍安勿躁。

    “福贵人!”是徐福海的声音。

    众人皆往入口处望去。

    “福贵人说笑了。你看,徐公公来了。本官是朝廷命官,你武功再高强,也是后宫女子,这样就僭越了。”韩仲载不忙不忙地说道。

    “韩大人果然精通律法。但我是奉皇上之命来的,代表的是皇上。”江月白把皇上给的令牌拿在手上漫不经心地把玩。

    “是。”韩仲载假意应承下来。

    “下官是大理寺卿,位列九卿之位。怎么会谋逆呢,当然更不会贪赃枉法。”

    韩仲载面不改色地望着脖子边上的宝剑说道,倒是与普通的官员不同,有几分胆气。

    他已经听说江月白斩杀刺客的准确数目,知道眼前人的武艺不是一般的高。

    低下头时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冷光。

    “那就好。”江月白收了剑,笑着看向徐福海,“徐公公,您怎么下来了?您不是在皇上那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