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电话又响起来了,还是那个号码。

    “哇干你老穆!你有完没完?真以为老子找不到你?”

    “家豪,我真是马山,你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吗?”

    郑家豪突然愣住了,石化一般,脑子瞬间一片空白。好半天,才小心翼翼地问:

    “马……马爷?”

    “是我。”

    郑家豪的心猛地砰砰地跳起来,一股滚热滚热的血冲上头,可是眼泪却不争气地流下来。

    “马爷……真是马爷……呜呜……”

    “糙,大老爷们,哭什么?你他娘的不会是变了性去暹罗做舞娘了吧?”

    “不不不,马爷,我还在濠江,我怎么会去暹罗做舞娘呢!”

    “没做舞娘就好,你在哪儿?”

    “我在氹仔老街地下搞了个赌档,位置隐蔽不好找,马爷你在哪儿,我来接你。”

    “你还记得我们常去的那家卖鱼蛋的档口吗?我在那里等你。”

    “好好好,马爷,我马上就到。”

    郑家豪挂了电话,感觉身体轻飘飘的,神仙一样。

    马爷回来了,看这帮白鬼子还能蹦跶几天?哑C呀雷!他在心里骂了一句。

    出去的时候,看见何广志还扑在赌桌上,两个眼睛通红,赤目鬼似的,脸上泛着青气。

    他把刚才那个手下叫过来,问道:“多少了?”

    “这个数了。”手下伸出一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