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点植物。”

    虽然知道她很谨慎,但像这种曾被他看作是废话的话还是忍不住下意识说出口:“注意安全。”

    “知道了,”丁壹问,“你那边真不用我一起去?”

    “不用,我自己去就行。”

    “行,你要是看见了桑吉尔别忘了问修女的事。”

    “好。”

    “那就晚上见吧。”

    .

    “那实在是太可怜了。”

    丁壹熟练地混进洗衣队伍,给自己多安排了一个小说家的身份,以想要创作为由大方地跟她们探讨死亡问题。

    奇怪的是,近些年除了寿终正寝的老人外,因意外和急病早早离世的年轻人越来越多,如果要细分男女比例,死亡的男性人数远超女性人数。

    “大概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这还真不好说,”抱着孩子的年轻妈妈想了想,“总之有很久了。”

    “刚才提到的这些人,”丁壹被流着口水的宝宝捏着手指,“听上去似乎都有伴侣。”

    众人一听,反应了片刻,都纷纷肯定:“谁说不是啊。被留下那个都不知道得流多少眼泪。”

    “我前段时间见到莉莉安,整个人都——”同样逗着孩子的妇人叹气摇头,灰蓝色的眼睛里尽是担忧。

    “你见到她了?她怎么样了?”其他一听到莉莉安这个名字,都纷纷停下手上的活儿问了起来:“真希望她能走出来。”

    “两个这么般配的人怎么就......”

    丁壹感受着突然的气氛变化,捏起宝宝胸前的口水巾擦了擦她快要掉到自己手上的口水,问:“莉莉安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