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主使、海宪台,一个婊子说的话您都信,为什么下官说的话您就不信呢。”

    当丁本厚回到自家府邸面对海瑞的质询时,他情绪激动的说道。

    “您要下官怎么说您才肯相信,下官确确实实不认识那唐季则的堂哥。”

    田琥在旁边劝道:“丁臬台不要激动。”

    “老夫激动了吗?”

    “不认识便不认识吧。”海瑞笑了笑:“不过本官听说,这案子似乎和户部侍郎唐道庆有关系。”

    “下官不清楚。”

    丁本厚发扬一问三不知的精神,将一切都撇的干干净净,最后还不忘提醒海瑞:“不过海宪台,恕下官直言,您要查的是杀人案,而不应该是东拉西扯吧。”

    “没错,你说的对。”

    海瑞点点头:“本官查的确实是杀人案,但是杀人案,总得先把死者的家庭关系摸清楚吧,本官这么做不对吗?”

    “下官不敢,您是主使官,是三法司派驻来我河南督导整肃治安事的主官,当然是一切惟您马首是瞻了。”

    丁本厚阴阳怪气的说道:“但是下官得提醒您,内阁和三法司派您来是整肃治安的,别可着一件事耗太多时间,要不然耽误了内阁的安排,太师那里只怕您不好交待。”

    “本官只向皇上和国家交代,没有向太师交代的道理!”

    海瑞厉声道:“再敢胡言乱语,本官必参你一本。”

    丁本厚被憋得满脸涨红,最后冷笑几声。

    “好好好,海宪台如此忠君体国,下官一定上疏内阁替海宪台表功。”

    “自便。”

    海瑞不吃他这一套,见继续留在这也问不出什么,便起身离开,留下丁本厚在座位上嘬着牙花子生闷气。

    “查吧查吧,我就看你能查出什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