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他来时并未提前通传,所以门口正打盹的丫鬟并未发现负手走进来的男人。

    视线掠过院子,园中的丫鬟嬷嬷少的可怜。

    这些人各个神色懒怠,或躲在屋檐下小声闲聊;或两耳不闻窗外事地打着盹。

    如此放松懒散的景象并不像其他房里的下人那般谨慎小心。

    下人们尚且如此,可见主子又哪般的懒惰糊涂。

    虽是陛下赐婚,依然抵挡不住心里的厌恶,他清咳了一声,门口及角落里偷懒的丫鬟嬷嬷顿时一激灵。

    待他们循声望去,但见气度高华的男子一身墨色鎏金锦袍,负手站在檐下。

    好看极了的眉眼间站着如寒霜般的冷意,惊得所有人一哆嗦,纷纷慌忙跪地请安。

    所有人吓得不敢出声,空气顿时变得凝结,平时浑不在意的呼吸此刻也像是喉间别了一把刀子,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上官瑾朝着门口的丫鬟问道:“你家主子呢?”

    听着他如山泉跌落而泛着清冷之意的语气,丫鬟忙不迭地回:“王妃她刚用了药,正在休息......”

    上官瑾蹙眉,这才记起他这位王妃身体也不大好。

    他未再理会跪着的一众下人,举步进了屋内。

    丫鬟看他进屋,身子支起要说什么,但想起男子发沉的脸色,终没敢开口。

    又跪了回去。

    屋内倒是清清爽爽,不似外面那般闷热。

    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浅香。

    似酒似茶。

    总归和想象中女儿家闺阁中的氛围并不太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