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御风忽地冷笑一声,大声道:“风铭,你可是修炼了镇龙殿的‘龙象般若真经’?”

    风铭不动如山,心中难免起了一波惊涛骇浪,心道:知道我修炼“龙象般若真经”的只有方证等少数镇龙殿的人,齐御风如何知晓?

    白莲不等风铭说道,冷笑道:“还以为你有什么天大的能耐,原来是偷学他派的真法,在自家师门里耀武扬威。这可算不得本门的荣耀与光辉。”

    风铭看了看白莲,又看了看齐御风,淡然道:“就算只用元始门的真法,打死你们两个,用不到我一成的能耐。你俩要真有本事的话,你俩联手,咱们试上一试?”

    齐御风怒道:“好大胆的狗东西,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你是本门的逆徒,没资格向我们挑战。”

    风铭平静地问道:“你又有什么资格说我是本门的逆徒?你以为你与魔教妖人联手,欲用掌天轮杀死我的事,当真是天衣无缝吗?”

    齐御风目光一寒,咄咄逼人的威势锐减。

    风铭又道:“齐御风,许多事,你该好自为之。一来,乾清殿是师父坐镇,轮不到你说三道四。二来,诸钩山中的事,我可比你清楚得多,只怕交到的朋友也比你的多。”

    白莲的目光一畏,不禁朝齐御风瞥去,齐御风的脸色异常难看。

    齐御风正色道:“好啊,当着师父与众长老的面,你竟然避重就轻。单说修炼佛家镇法‘龙象般若真经’,是不是真事?”

    风铭道:“是。”

    萧镇元与众长老终于动了动神态,一双双犀利的眼睛落在风铭身上。

    白莲一脸的大喜过望,冷笑道:“单凭此事,就可以将你逐出门墙。”

    风铭冷冷地看了一眼白莲,莞尔一笑,似是将白莲看得通透,却没有反驳,平静地说道:“我所修的‘龙象般若真经’,是不是镇龙殿的,我不知道,这是镇龙殿的方证师兄告诉我。但那张羊皮卷乃是我祖上传下来的之物,我五岁时已熟读羊皮卷上的内容。倘若说我修炼其他门派的镇法,那也是在我入门前,已经修炼了。我不像某些人,从来没想过自己有多高明,可以欺世隐瞒一辈子,而不为人知。”

    他如此说,是因为齐春秋、曾药师收的高门大户的弟子,都是修炼了自家的家传之学。如果他的能算是背叛师门,那其他人的该如何算?而且,他隐隐所指白莲,只是暂时不说破她的身份来历。

    萧镇元不动声色,不发一言,他要看看齐御风与白莲的疯狂举动,究竟能疯狂到什么地步。连他这个师父都没有知会的事,他二人是如何得知?竟敢在公堂上公然发难于同门,是谁给他们的胆子?这是冲着风铭来的,显然是冲着他这个掌门来的。他暗自骂了二人一句蠢货。

    齐御风道:“师父,真相已明,请师父裁夺,收回七星仙剑与番天印,将风铭逐出师门。”

    萧镇元顿了顿,微微点头道:“御风,你也问问其他长老,该如何裁夺你七师弟的去留。”

    齐御风一惊,额头冒出大汗珠,以他的聪明,自然是听出师父话里的含意与杀机。纵使他齐御风将来胜出,这份不容同门的行事风格,如何服众?他瞥向陆婉清,心中咯噔一下,如果说风铭因修炼他派真法而要逐出门墙,那陆婉清母子该如何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