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浅的一吻,酒儿又将他的面具戴好:“小心。”

    “好。”陆槿轻声答应,转身越窗而出。

    酒儿站在窗边,看着他消失的身影,眼中的笑意渐渐敛了下去,看向自己手心被金裳咬出的血点。

    那些金裳果然厉害,自己竟然中了他们蛊毒,会陷入幻象和失忆。

    她刚才在林中见到巫永会和丽娘出现,突然清醒了过来。

    她模糊地记得自己陷入幻象中的事情,陆槿就是阿斐,他一直都在自己身边,在她蛊毒发作时,哄骗她与他的婚事。

    她没有揭穿他,应该说是舍不得揭穿他,她自己也陷在了与他在一起的幻象当中。

    不过是哀山上的短短几日,陷在这样的幻想中又如何,就当为自己而活,任性一次。

    这也是自己与他最后的一个“梦”了。

    酒儿在房中坐了一晚上,心中一直惴惴不安,眼皮也一直跳。

    哀山被封,到处都是孴族的侍卫在搜捕,陆槿想要跟外面联系很是危险,他如今只身一人,就算功夫再好,也难抵对方人多势众,而且他对哀山也不熟悉。

    她越想越坐立难安,干脆到外面打探一下风声,顺便寻找贺老怪。

    自己身上的金裳蛊毒古怪得很,看他可有可解之法,还有一个就是段婕的事情。

    她必须将骆蓁与惜山密谋的事情告诉他,让他去劝劝段婕,他们毕竟有过一段,是老相识了,也许他有办法让段婕相信。

    她在房中给陆瑾留了个纸条,然后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