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咒祭本来也是有活命的可能,只要虫洞中的毕螯没有发现他们,她就可安然离开,她也答应过事后她能下山,可是最后却不想掉入了洞眼中。

    酒儿刚才只觉得脚下一空,然后身子失去了重心,被什么东西向后吸去,但随即手臂被人抓住,然后是腰也被揽住。

    她知道是陆槿追了上来。

    他们并未掉下去多远就到了底部,酒儿被陆槿护着并没有受伤,倒是在落地时,她听见身下的陆槿闷哼了一声。

    她赶紧抬手检查陆槿的身体,摸到他手臂上有一处湿润,紧张道:“侯爷,你受伤了?”

    陆槿摇头:“没有,是洞壁上的水将衣服打湿了。”

    他落下来并没有受伤,手臂上的伤是酒儿失踪时他向上寻她,被洞顶的尖石划伤的,刚才落下来时,伤口又裂开了。

    这种话酒儿怎么可能相信,血和水的气味她分得清。

    她从他身上爬起来替他检查伤口,见到他早已经被血染红的袖口眉头皱得更紧,埋着头一脸认真地处理。

    陆槿见她紧抿着唇、鼓着腮帮子有些生气,忍不住抬手捏了捏她的下巴。

    酒儿气恼地躲开。

    陆槿好笑地问:“生气了?”

    酒儿:“侯爷明明受伤了为什么要骗我?”

    陆槿:“我怕你担心。”

    酒儿抬头怒瞪他一眼,更加生气了。

    “怕我担心就瞒着我,只对我报喜不报忧?那你有没有想过我知道后会更加担心?”

    顿了会她继续道:“我不仅想知道好的,也想知道坏的,想跟你一起承担,这才是两个人在一起的意义,不是吗?”

    酒儿吸了吸鼻子:“我也会心疼的。”

    陆槿听得高兴,但见她委屈的样子,又觉得自己犯了天大的错,赶紧道歉:“是我不对,以后再也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