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怕陆槿没认出来,提醒他。

    陆槿策马的动作未停,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突然冷声开口:“将县令和镇长都带过来。”

    县令早就听闻朝廷会派官员下来调查花疫的事,却怎么也不敢想派下来的竟然是声名赫赫、位高权重的长宁侯,等他火急火燎地赶到九庄镇时,镇长刘序正体如筛糠地跪在大厅中央,长宁侯陆槿阴鸷地坐在高座上,浑身透着寒意。

    “下官蔡永和见过长宁侯。”

    蔡县令不敢多看陆槿一眼,跪倒在地。

    殿上一时安静,落针可闻,蔡永和额头渐渐浸出冷汗,心中忐忑,却不敢抬头。

    过了好一会,陆槿含着笑意的声音响起:“九庄镇如今这般模样,百姓都被花疫所困,蔡县令倒是挺自在很。”

    陆槿话里虽然含着笑意,却冷到至极,听得让人头皮发麻。

    王县令吓得脸面如土色,脸都要贴到了地上了:“侯爷明鉴,下官也是为花疫所忧心,广招名医来诊治——”

    “那可有结果?”陆槿问。他不问效果,直接要结果。

    蔡县令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下官无能,花疫还未能遏制,但近日有位名医到此免费为百姓治疗施药——”

    “所以,蔡县令就当甩手掌柜,什么也不管了?”陆槿质问。

    “下官该死。”蔡县令磕头。

    陆槿又询问目前九庄镇感染花疫的具体情况,感染了多少人,重症轻症各多少,死了多少人,如今是何疗方等,蔡县令却都说不出个具体。

    陆槿冷然一笑,当即就让人将蔡永和的官服脱去,送到街上病患最多处去照顾病人,花疫一日未结束,他一日不许离开。

    刘玉华站在一旁拱手说:“如今镇上都是那位新来的名医在诊治,何不将她叫来一问?”

    九庄镇的花疫已经闹了快一个月,却始终没有遏制,还有愈演愈烈之势,宫中也已有所闻,所以这次陆槿领旨到九庄镇来彻查花疫情况,将刘玉华也一起带了来,让他帮忙治疗花疫。

    青山闻言立刻答应:“我去将酒儿姑娘请来。”

    陆槿的动作好快,才入九庄镇,九庄镇就已经被他派兵在外围完全隔离了起来,没有允许任何人都不得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