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中两人的目光相会,酒儿紧抿着嘴唇,鼓着腮帮子,下意识的抬手拢了拢衣襟,又愤恨的把目光移开。

    陆槿气得想笑,一动之下,手腕上竟然隐隐作痛,他撩起衣袖,手腕上清晰的牙痕露了出来。

    什么时候咬的?他竟然一点记忆也没有。

    胆子是越来越大了,竟然还敢咬人。

    “更衣。”陆槿翻身下床。

    酒儿坐着没动,彩云见势要上前,陆槿皱着眉头一个眼神睇过去,彩云吓得立马退开。

    陆槿站在床前看着酒儿的背影与她僵持,最后还是酒儿妥协,起身给他穿衣服,系腰带时故意使劲勒了勒。

    一整个早上两人都各自生着气,彩云伺候在一边心惊胆战的,昨晚侯爷回房中时还好好的,今个怎么睡了一晚,两人都气上了?昨晚上两人吵架了?可她侯在外面没听到吵闹声啊,倒是——

    她的脸一下子就红了。

    用过早饭,两人一起出门,仍是谁也不理谁,酒儿坐在马车内,陆槿骑马走在一侧。

    到了城外岔路口。

    陆槿看一眼紧闭着的门帘和窗帘,对马车后的人说:“照看好夫人,”顿了顿,他又道,“晚些我去白水寺接你。”

    后面一句话,陆槿对着马车内的酒儿说的,但马车内一点回应也没有。

    陆槿轻叹一声,策马而去。

    到达白水寺,酒儿带着彩云进寺里祈福求平安福,然后带着彩云来到寺庙后边的禅房休息。

    雪宝昨晚已经将消息带给了周子沐,寺庙后院早就安排了周子沐的人,一进禅房,彩云就被放倒,周子沐的人带着她避开陆槿所派护卫的视线,逃出白水寺直奔周府。

    周府的下人见到她回来早有人进去禀报了。

    周子沐在他人的搀扶下,哭喊着走出来。

    “酒……酒酒,酒酒……”他吐字不清,时断时续,看来是口舌的疮还没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