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袍少年也是一惊,看向来人,那男子二十五六年纪,一副憨厚的模样,正是方才在大殿前与少年动过手,名叫高原的人。

    而高原这一吼,招来了三四名男子,少年看了一眼,不待几人走上前来,便化为一道流光,飞身而去,空留几人在后,一脸焦急,却无可奈何。

    突然,半空中的少年,猛地被人用重力打向背部,他难以再御风而起,朝着地面跌去。

    掉落在一个开阔的林间,檐帽下的脸痛苦不堪。

    林间突然掀起一阵大风,那人并未现身,少年想张口质问,是谁偷袭,可是他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气息,随后,震耳欲聋的声音在林间响起。

    “你记住,对敌人的仁慈,便是对自己的残忍,既然想做本座手中的一把利剑,对敌便要狠得下心,莫要忘了,本座为何给你起名白阎罗,这世间没有仁慈的阎罗,只有索命的阎罗!”

    少年看向这空旷的林中,四处打量,根本不见其人,但他知道那是谁,他点了点头,大声回应,“阎罗记下了,不会再有下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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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乎是因为许久都不曾好好睡过一觉,竟不知不觉睡到了将至午时。

    睁开眼看着破旧的罗帐,我有一瞬间的迷糊,不知今夕何夕之感,迷瞪了一会,四下打量,斑驳的梳妆台,老旧的木箱,年代久远的炭火盆,这一幕竟无比熟悉。

    我怎么会在梢儿家里,难道是昨夜我在柳树沟的青石桥上睡着了,是师兄将我抱回来的。

    一阵香气四溢的饭香味传来,我用鼻子嗅了嗅,余光看见床前的宽凳上,竟然放着一碗水,我伸手端去,那茶碗竟然触手温热,我急忙浅饮了一口。

    不经意想起,今日竟是他成亲的日子,茶碗里冒起的清气,遮住了我的泪眼。

    屋外突然传来一阵法力波动,隐隐地说话声传来,我披起外袍,穿上鞋子走了出去。

    刚倚在门边,便看见有一少年半跪在地上,“公子,徐真有难!”

    闻听此言,我急忙跑了出去,看向那少年,“灰虎,怎么回事?”

    “师妹,你起了?师兄特意给你炖的鸡汤,你可尝尝?”

    我并没有回答男子的话,而是将目光投向少年。

    少年见我在此,眼中闪过一丝讶然,急忙低下了头,“公子吩咐灰虎盯着皇后身边的春安,如今皇后行动了,那叫春安的将徐姑娘骗去了坤宁殿,有许多实力不弱的修真者围在里面,属下不敢轻举妄动,所以特来回禀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