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青萸盯着我的眼睛,仿佛要将我看穿。

    我原以为她醉了,但四目相对,深知她此刻是清醒的。

    “随你。”良久,她悻悻然地坐下,“别回头自己偷摸哭鼻子就是了。”

    我抱着胳膊斜倚在廊柱上,歪头苦笑道:“你瞧不起我,谁为这哭鼻子了。”

    盛青萸轻笑一声,不复之前怒气冲冲的模样,“是是是,怪我小瞧你,怎么忘了你重获新生。”

    “就是。”我得意道,“士别三日刮目相待,你不能总拿以前的眼光瞧我。”

    盛青萸又笑,“嫂嫂说的是,嫂嫂英明。”

    晚风送凉,十分惬意。

    又坐了一会儿,盛青月说乏了。

    盛青萸还想再喝被我拦住,“你要喝,坛子里剩下的都给你,不够的话明儿叫连枝再给你取。今晚是不能喝了,我也醉了。”

    “你哪里像是醉了?”盛青萸打量我,“以前总说酒量浅,今天才看出你是海量。不然连枝会专门为你酿酒?”

    我语塞,出嫁前的确酒量浅。

    嫁人后独守空闺整五年,独饮不知深浅。

    除了连枝旁人不知道我会宿醉,猛然被她道破,我有些难为情。

    “干嘛这副表情,喝酒而已,又不是偷来的。”盛青萸摆摆手,“算了算了,不难为你,下次你去我院里,我也有几坛好酒,烈得很。正愁没人陪我。”

    “好。”我点头,“到时叫你尝尝我的手艺。”

    “一言为定。”盛青萸满意了,扶起盛青月道,“那你可早点来。”

    我使劲点头,“知道了知道了。快回去吧,仔细瞧着路。”

    送走两人,已近入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