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她的服软和示好并没有令沈鸢心软半分,只觉得愈发晦气,喉咙里像是吃了苍蝇一样难受。

    懒得继续伪装,沈鸢脸色彻底黑了下来。

    “口口声声说没有办法,可是沈蔓,你敢拍着胸脯说自己当时真的是别无选择吗?”

    “我爸的赔偿款,足够你舒舒服服过大半辈子,可你知足吗?你转眼就攀上了傅石山,不仅如此,还要把我打包带走,去讨好他唯一的儿子!”

    “在这件事情里,有人逼你吗?而你给过我选择吗?”

    声声入骨,隐含控诉。

    沈鸢不是在替自己质问,而是在替原主。

    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沈蔓没有尽过一天当母亲的责任。

    是她把原主带到水深火热的傅家,把她推到傅今安面前,是她在自己女儿需要她的时候,选择了视而不见。

    不尽母亲责,却享母亲福。

    这世界上从来就没这么好的事。

    沈蔓的脸色肉眼可见地开始变白,温温柔柔的声线被撕破,开始颤抖

    “你...你怎么能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

    “所以我该用什么语气,对你感恩戴德?还是继续当你的好女儿?”

    “我...”

    沈蔓气结到说不出来话。

    以前傅石山经常夸她这张嘴能说会道,可是面对沈鸢,沈蔓经常被她怼得哑口无言。

    不是因为找不到理由,而是沈鸢的话实在是太直接了,半点面子都不给,直往人心窝上戳。

    她理亏,压根没法回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