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视线由对方腰际移到指节,脸又微红。而他视线也恰移到她藏在宽大礼服内的手指上。那手指曾压在他腹部,抠出不少血痕。

    他咳嗽一声,眼睫垂着。

    她终于开口,声音有些喑哑:“实不相瞒,大人。昨夜是本g0ng的生辰。但每年生辰,实是本g0ng遭难之日。但昨夜有所不同。”

    “昨夜只觉得安稳。我已许久…未曾觉得如此安稳了。”

    她笑时分外天真无邪。唇上还残留着萧寂啃过的痕迹,但自己浑然不知。这是个发自内心的笑,像卸下个沉重包袱一般。

    他眼神定定地看她,萧婵这么说完就走了。

    少顷,房顶上传来动静,谢玄遇没抬头,他晓得是谁。

    待屋角漏出一线天光,他才开口。

    “明堂的房顶,你也敢掀。”

    赤鸫在房顶上以手支颐,眨巴眼睛。他终于又把礼服解开,迅速换上常服,背肌在里衣下若隐若现。

    “首……公子待要那这长公主怎么办?”

    “不怎么办。她与我楚河汉界,泾渭分明。”

    赤鸫吹了声口哨。

    “我就说嘛,瞧着也不像有私情。先前那事,八成也是那长公主强迫的公子。”

    然而谢玄遇低眉。

    赤鸫这么说,他应当释怀。但实际上,他并未觉得有何释怀。

    甚至有些说不出的烦躁。

    “赤鸫。”

    他回身拿了书简,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