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婆子又是一声尖叫,躲到了邓富财身后:“别找我,和我没什么事啊。”

    邓富财:“!”

    秦流西故作沉重地道:“不妙啊,怨气颇深。”她故意看着瓦背顶上方,叱道:“孽障,你早已魂归天命,还不速速离去,逗留人间,于你有何好处?”

    又是一阵阴风刮过。

    滕昭从自家师父的手决上别过视线,默默练着,心里隐有一个声音在回转。

    戏真足!

    邓富财要不是多少知道内情,只怕都要被秦流西给胡混过去,心想此后再碰到类似的神棍,千万别信,说不准也是装的。

    哦,眼前的真神棍除外!

    袁婆子却是顺着秦流西的视线看去,吓得抖成筛糠,因为她仿佛看到那上头有一道影子似的。

    天咧,天还没黑,就这么猛了吗?

    秦流西仍是戏精上身:“什么?你有怨不肯走?这……”

    她扭头看向袁婆子,叹道:“那个,她心里有怨,我道行尚浅,怕是帮不了你,你们好自为之吧。”

    她说罢,作势欲走。

    袁婆子哪里敢让她走,这可是能看到鬼的真天师呢!

    “不不,大师,你不能走啊,你快收了她吧。”袁婆子作势要跪:“老婆子给你磕头了。”

    秦流西道:“不是我不收,只是这孩子一心投胎要成人,你们却因为她是个姑娘而一次次打下来,换做是你,心里能不怨?她都说了,只要她在的一天,你们袁家就休想生出儿子来。”

    袁婆子脸一白,张口就要骂,可看到秦流西深不可测的眸子,就道:“那她想要如何才肯走?”

    “自然是要超度了,你们重男轻女,她自然生怨。好生把她尸骨敛了立个坟,再做个法场,平日多供奉些纸钱蜡烛,对她的姐妹母亲好些儿,这怨气平息,她自然会走。她若走了,佳儿自然来。”秦流西淡淡道。

    “就,就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