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流西放弃万姨娘了。

    实在是这个榆木脑袋的脑回路不是她能改造的,算了,不会写就不会吧,傻人有傻福,一辈子傻到老死也无所谓。

    反正不会短了她的吃喝就是了。

    秦流西不管了,万姨娘反而有些忐忑了,看她把纸张扔下,小心翼翼地问:“你不骂我?”

    “我骂你作甚,你都说没救了,随便你,爱咋咋地。”秦流西呵的一声。

    万姨娘心虚又气短,声音都弱了几分,道:“我是真的练不来,一练我就手抖头晕,觉得它的线条都是游蛇一样的。”

    “那就不练了。”秦流西淡淡地说道:“你知道自己的定位就好。”

    万姨娘有些惊讶,这么轻巧就放过她,莫非有别的大招等她?

    秦流西看向外面,王昱千已经离开了,便站了起来,道:“我走了。”

    “等等。”万姨娘走到柜子前,拿出一个小包袱,塞到她手上,道:“我写字不行,做点小东西也可以,这是我给你做的。”

    秦流西愣了一下,包袱并不沉,捏着也有点柔软,兴许是些衣物手帕一类。

    “你愿意穿就穿,不愿意就放着吧。”万姨娘故作不在意地道。

    秦流西点头,也没说什么,抱着包袱走了。

    看她一声不吭就走了,万姨娘才愉快地转了个圈,然后哼着小曲把宣纸什么的都给卷起来。

    终于不用再和练字认字死磕了,等到了冬天,她就拿这些纸引火烧炭,黑历史就该化成灰。

    秦流西听到那小曲,不禁失笑摇头,叹了一口气。

    没心没肺的傻子。

    她重新走进了王氏的屋子,倒也不是为别的,而是把秦明彦那小子写的信交给她。

    当初她把纸鹤变走,其实也只是变到了自己的袖子里带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