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说,殷念这人,阴险狡诈,聪明的叫人心惊。

      爹爹还说,如果再遇到殷念,一定要毫不留情的在她开口蛊惑人心之前,先将刀子插进她的胸膛里,不能听她说任何一句话。

      是的爹爹。

      这是一个非常狡猾的女人。

      她已经充分感受到了这女人的危险性。

      芽芽身上的裙子沉沉坠下来,上头的每一串流苏,每截刺绣,都是白娘娘亲手给她缝制上去的,厚重,华丽,她太明白怎样才能更好的展示这条裙子的美。

      要坐在屋子的正中心,将裙摆完整的展开,不能动,不起褶皱的裙摆就像是一朵正在盛开不会凋零的花。

      芽芽的手指落在繁杂精美的刺绣上。

      爹爹啊。

      你说的都是对的。

      可是你知道吗?

      即便是这样,我也很高兴,她能站在这里,同我说话,因为我实在是太寂寞了。

      芽芽沉默了很久,殷念也没催她。

      她仰起头,外面的夕阳是金色的,跳进来落在殷念的脸上,她身上裹起了淡绿色的光,嘭一声炸开,那复杂华丽的裙摆就变成了便于出行的装束。

      殷念咧开嘴,打开了法器盒子,尽可能的将屋子里的生命本源和灵力都吸走,等盒子都装满了,可屋子里的生命本源却好像一点都没少,浓稠的的不得了。

      白寻对芽芽果然是尽心尽力,这么多的生命本源,是从多少子树身上抽取出来的呢。

      “走吧。”殷念扭过头,状若无意般在桌面上随意堆放的那一滩药丸上一扫而过,“那些是什么?你不带吗?是用很珍贵的东西做出来的吧?我没吃过这么好的东西,也不知道是怎么制出来的。”

      芽芽拍拍裤子,“不用带,不会很久。”她完全没有因为这些药露出心虚亦或者是别的神情,抬手就召了两颗过来放在殷念的手心上,“我的药当然都是用最好的东西制成的,爹爹说的,都是他辛苦寻来的,至于怎么做出来的,我怎么知道,这些都是制丹药的人才需要知道的事情。”

      说着她又满是警惕的瞪了殷念一眼,“你最好别在我面前耍什么花招,我一根手指头就能捏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