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寻伸出去的手垂落了下来。

    他指尖泛着不正常的青白。

    他和芽芽只隔了一扇窗户。

    芽芽握着自己叶苗的手微微颤抖,可声音却越来越冷静,“我从一开始就是吃的那个药。”

    “你又把我关在象牙塔里。”

    “不让我知道外面的情况,你的真正面目。”

    芽芽揉了揉自己苍白僵硬的脸,“爹爹,让我猜猜,我是谁的容器呀?”

    “是你最爱的母树吧?”

    “我们都是天生灵物,都是同源而生。”

    “我年轻,鲜活,若我灵魂纯粹,那我就是最好的容器了。”

    “是不是?”

    芽芽笑着笑着,眼泪就顺着眼角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

    她唇微微发抖。

    “殷念曾告诉过我,有的人自己活的困苦没有一个很好的童年,就会把爱都倾注在孩子身上。”

    “也有的人,自己过的不好,便也不想让孩子过的好。”

    “她说,你是前者。”

    “原来你是后者啊。”

    白寻慢慢仰起了头。

    幽幽叹出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