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那一纸信,便已注定了李相夷与乔婉娩的结局。

    她不懂李相夷,而李相夷也无法给她想要的...

    而乔婉娩,亦不会爱上如今的李莲花...

    看着那双兀自坚定的水剪眸,李莲花回了个清淡的笑,垂眸抬手,自袖袋里拿出了两个物件儿。

    凤眸落在那佛珠上,墨色的瞳仁微缩,掩去了一闪而过的疼痛。随即素手轻弹,便掷给了见到两物神色变得怔愣的乔婉娩。

    乔婉娩见着飞掷而来的佛珠和香囊,面上终于是露了凄然痛苦之色...

    无法再违心否认是痛,察觉到李莲花连亲手交给她都不愿,也是痛...

    曾经,他亦没有如此...

    乔婉娩垂着的水剪眸,在凝视着手中熟悉的佛珠和香囊时瞬间弥漫了雾气,视线模糊间,一种莫名的情绪涌上心头,乔婉娩看向李莲花,泪眼婆娑:

    “你既然活着,为何不回来?”

    “你是不是在恨我当年给你写了那封信?我其实不是那个意思...”

    话没说完,却听得李莲花略带怅然的声音传来:

    “乔姑娘,可愿听听李相夷最后的故事?”

    闻言,乔婉娩娇躯一震!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蓦地抬起了头,想要对李莲花说什么,可话还没说出一个字,便被李莲花打断了去:

    “乔姑娘无需解释,李某之言亦没有指责姑娘的意思,不过是给故事画个句号,亦是告知姑娘原因始末,以免姑娘心生怨怼,误了良人。”

    乔婉娩被李莲花一口一个乔姑娘唤的心间冰凉,身子也是遍生寒意,却无法反驳半个字。

    她既然自欺欺人的质疑他是李相夷,那么李莲花与她生疏,她又如何能怪得了他?

    见乔婉娩没出声,李莲花视线落在不远处的莲花楼上,沉吟了片刻,才开了口:

    “李相夷当日独战金鸳盟,与笛飞声交手时,发现已身中剧毒,虽搏命将笛飞声重创,自己也落得个负伤坠海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