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鸢花说的并不确定,傅时柒又咬了一口糕点,蹙着眉点点头又摇摇头状似不解,果然就又听到鸢花开口:

    “七姑娘,可还记得...啊,鸢花差点忘了姑娘失忆了。”鸢花顿了顿,似乎没有了太多顾及,她又继续道:

    “姑娘及笄那日,似与族长闹了别扭,不等及笄礼宴结束,就将自己闷在房里。鸢花担心的没睡好,深夜去瞧姑娘时,却看见了族长...她...”

    见鸢花支支吾吾的没说全,傅时柒抬起了眼去看她,鸢花被这么一看,又将后面的话费了好大的劲才说了出来:

    “族长她,在流泪...看着七姑娘你,好像很无助的那种伤心。都不像平日里的族长了...”鸢花一边说一边竟是要哭出来的模样。

    傅时柒蹙眉,心下却是印证了一些猜想,便也好心的安慰了一下鸢花,再度陷入了沉思。

    青鸾殿。

    时墨垂着头立在殿内,承受着主位上鸾青的注视,他知他今日在山门时不该多言解释,但既然做了,也是有了被训斥的心理准备。

    长久的沉默,被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截断。

    鸾青默默的收了身上的气息,捏了捏抽痛的眉心,对着时墨开了口:

    “时柒的事可有进展?”

    时墨身子紧了紧,依旧垂着头,淡声道:

    “她很谨慎。”

    鸾青再度审视了一眼时墨,不置可否:

    “能毫无依仗的走到今天,自然不是轻易能左右的。但再谨慎,有些细微之处却是遮掩不了,以你的能力,不会察觉不到。”

    “族中行事不便,想要短时间内确认,似有难度。或可借机同去外间寻找罗摩鼎与母痋,是为监视亦可获取信任再多加试探。”

    时墨的话,并未得到回应,只在片刻后听到鸾青的声音:

    “抬起头。”

    时墨微不可察的抿了下唇,直起了腰身,抬起了垂着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