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珩恩打开盒子,指尖轻轻扶触白瓷的瓶身,眸色黯漠伤神。

    突然,车子发生外部撞击——

    宗珩恩的身体不自控地向前冲,他几乎出于下意识弯腰,用力抱紧了腿上装盛着花瓶的木盒!

    “抱歉四爷——”司机出声。

    副驾驶的秦默扭头提醒:“是三爷......”

    宗珩恩楞了一下。

    抬眼看车窗外对方车辆上下来的宗启业,他嘴角扯动,冷呵了一声。

    他才刚烧砸了祖宗祠堂,当爹的开车撞儿子,还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啊!

    宗珩恩把盒子盖好,放在旁边坐椅上,开门下车。

    他站在门边,眼见着宗启业怒气冲冲地上前,抬手挥拳而来——

    可这一拳,却没有如愿地发泄教训在宗珩恩的脸上。

    宗珩恩抓着他挥来的拳头,挡下后推开:

    “没人会真的信那一排排的木头牌位能保佑什么,人死一把灰,所谓列祖列宗不过是活人讲究的面子排场!”

    “再说了,祠堂本就是二十年前你选址花钱修建,他宗远道本事那么大,他想另立门户,让他自己重新建个去!”

    宗启业气得整张脸暗红。

    “这么说,你觉得自己一点错都没有?”

    宗珩恩冷眸:“我有什么错?他设计陷害我,还想囚禁关押我,我不过是以牙还牙罢了!!”

    以牙还牙这四个字让宗启业眉头骤然折起。

    他细想刚才上去的警车,又想宗珩恩的脾性,他不只是烧了祠堂这样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