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霜戈偏偏头,把顾持柏的手拨开,将药方一撕两半。

    到了药铺,顾持柏下车去抓药。

    药童利落的根据药方抓药,状似无意的问:“这药量似乎是减轻了。”

    顾持柏接过药,将银子放在柜台上:“是的,好了大半,大夫重开了药方。”

    此时几只蝴蝶嬉戏着飞进来,在药童头上飞舞着。

    “很少见蝴蝶飞进铺子里。”

    药童有些稀奇,他称了称银子的重量,然后剪下来一部分还给顾持柏。

    顾持柏接过银子和药。

    一位样貌普通的老者拿了张药方递给药童,不动声色的瞥了顾持柏,对药童说:“抓药。”

    他的鼻子很灵,在顾持柏身上,他闻到了很淡的药味,其中就夹杂了消骨草的味道。

    不是从药包里出来的,而是熏染在顾持柏衣服上的。

    顾持柏身边的人定是喝了那药。

    一只,蝴蝶飞下来落在老者的手腕上,还有一只要往顾持柏手上的药包上落。

    顾持柏直接转身离开。

    卫霜戈对易容扮成卖糖葫芦小贩的手下使了个眼色,随后放下车帘。

    回到家后,卫霜戈打开药闻了闻:“这次估计是用消骨草的水浸泡出来的,比熏制的剂量大多了,喝上几次就算后面不喝,也是毒入骨髓。”

    顾持柏皱起眉头,将药放回去。

    “皱眉干嘛,小心以后年纪轻轻就生皱纹。”

    卫霜戈戳戳顾持柏的眉心,拍拍他的肩膀:“顾大人,这药我又没喝进去,他们费尽心机却是竹篮打水,你应该觉得好笑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