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他杀得难解难分,短兵相接,火星四溅的,邵氏的武侠片都没有你们俩打的帅!”

    “在04年的时候,有过一场很大的台风,不知道你还有没有印象?”楚子航说道。

    “嗯嗯,有呀!雨下得老大了,风呼呼的,我淋成了落汤鸡,还被婶婶骂了好久。师兄你为啥忽然说这个?”路明非一头雾水。

    楚子航沉吟了两秒,缓缓开口:“那时,在一处高架桥上,我和周轩第一次碰见龙类,当时我们都只有14岁。”

    “我和周轩坐在一辆车里,我开车,周轩坐在后排,当时车后面追着大概五十只死侍,血统至少是B级。”

    闻言,路明非虽然很想吐槽一句:“师兄,你这是无证驾驶啊!”

    但看着楚子航认真的表情,他死死压制了自己的吐槽之魂,眉头紧锁,一本正经地开口:“师兄,那你们当时是怎么逃出生天的?两人联手杀光了所有死侍?”

    “不,我当时吓得大脑一片空白,只会机械式地踩着油门。周轩一个人就拖住了那群死侍,然后他因为身体透支,昏迷了四年。”楚子航轻声说道。

    路明非沉默了。

    他瞬间便明白了楚子航的意思。

    楚师兄这些年一定一直觉得当时的自己很没用,只能靠着别人伸出援手,自己什么都做不到。

    就像是现在的自己一样。

    路明非紧紧地抿着嘴唇,伸出手,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敢拍一拍楚子航的肩膀。

    但楚子航却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表情认真地直视着他的双眼:“师弟,我们共同努力吧。我只是A级,但你是S级。”

    “你是最有可能站在周轩身旁,一起直面龙王的人。”

    路明非忽然觉得楚子航的手掌很沉很沉,沉重得像是倾注了无限的期待与信任,像是一座山。

    我真的……真的可以像周轩师兄那样吗?

    他扪心自问。

    但还没等路明非整理好思绪,总作战室中的大屏幕忽然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