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青骨同两名女修一起来到厢房,随后给她送来热水、衣衫、饭食。

    见她独自上药,二人便上前帮忙。

    伏青骨婉拒道:“不劳二位仙子,我自己可以。”倒不是逞强,而是她此刻真元衰弱,内府动荡,一个不慎,将人误伤就不好了。

    “都是女子,不必介意。”名唤墨黎的女修接过药,注水调成膏泥。

    另一名唤初曙的替她解开手臂上的胡乱包扎的纱布,“这伤你自己也不好包扎,还是我们来吧。”

    伏青骨推辞不过,只好勉力压着蠢动的白蛟,收敛真气,让她们包扎。

    “那便有劳二位仙子了。”

    两人手脚利落却不失柔和,很快便将她的伤口包扎好了,接着又要帮她沐浴更衣。

    话还是那些话,伏青骨拗不过,只好起身张开双臂,任她们解衣。

    二人褪下她的衣衫,各自倒吸一口凉气。

    墨黎不敢碰她,“怎会伤成这样?”

    伏青骨坐入浴桶中,舒服地叹了口气,“不记得了。”

    她浑身都是疤,难怪不想让人碰。

    墨黎与初曙小心替她擦洗,眼中皆流露出不忍与怜悯。

    洗漱更衣后,二人又陪着她用了饭,嘱咐她早些歇息后才离开。

    离开厢房后,墨黎径直去找了清风,将伏青骨的伤情如实上禀。

    清风并未就此对伏青骨放松警惕,此女来历不明,又带着这么一身伤,一入境便破了本派防护大阵,引发事端,难保过后再生祸事。

    他嘱咐墨黎对其好生照料,着意留心其行踪,一有异动便立即上报。

    墨黎领命而去,当夜便搬到了伏青骨隔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