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

    众人开始聊起了衙门里的趣事。

    “老马被流放关外,他那个瘪犊子家奴叫,叫刘啥来着?”

    “刘路。”

    “对,刘路居然跟着去了,没看出来这家奴还挺忠心的。”

    “据我所知,老马路过扬州府时生病了。”

    一下子,就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

    就连李郁,也忍不住瞧着这位吴县的资深胥吏。

    他坐直了,笑道:

    “我小舅子刚从扬州府过来,说老马躺在驿馆里,病的不轻。”

    “治了半个月,花了几百两,都没爬起来。”

    众人一顿唏嘘,

    所谓人走茶凉,大抵如此。

    几个月前,马忠义还是知府大老爷,刘路是刘老爷。

    现在,是老马和瘪犊子。

    说实在的,没叫老登就算客气了。

    远在300里外的扬州府,刘路狠狠的打了个喷嚏。

    心想,肯定有人在背后说我坏话。

    这江南,真不如关外老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