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窗户看过去,姜穗看到了王正踉踉跄跄的步伐。

    他一只手摁着头,另外一只手扶着墙,看样子像是刚醒酒。

    王正在院子外面毫不客气地敲着门,木门被敲得当当作响。

    姜穗蹙眉,下床蹬上鞋。

    门被猝不及防地打开,王正险些往里栽一个跟头。

    他两只手紧紧地扒紧了门框,才勉强稳住了自己的身形。

    “姜穗,你这个臭婆娘,你昨天晚上发了什么疯?用了我那么多纱布和碘伏,你知不知道上面给的都是有数的!”

    王正身体晃晃悠悠的,醉酒过后头疼得厉害。

    早上醒过来就看到垃圾桶里的纱布,他火冒三丈。

    在卫生院里坐了好半天,他才回想起了昨天晚上好像听到过姜穗的声音,以及断断续续的画面。

    不等酒完全醒过来,王正一路上西倒东歪地就摸了过来兴师问罪。

    他身上还有很浓重的酒气,熏得人鼻子疼。

    姜穗好暇以整地看着他,斜靠在门框上。

    她一只手嫌弃地扇了扇旁边的气味。

    “那些东西发下来不就是给人用的吗?既然上面每次分发的数量少,身为村里的大夫,你就应该及时汇报,而不是压缩百姓们用药的数量。”

    药的剂量达不到,效果自然甚微。

    王正酒气熏天,一只手搭在门上:“你一个娘们懂什么?这些东西——”

    他说着抬起头来,却在看到姜穗的那一刻,眼前一亮。

    “你,你是姜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