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镇进到定静师太的屋子的时候,只见定静师太袒露着手臂,而慕容复正在运功给定静师太逼出毒血。

    地上放了一个铜盆,里面已经有了一滩紫黑色血液的盆地,而随着慕容复发动内力,只见定静师太的手臂上的伤口已经开始汩汩流出鲜红的血液。

    随着慕容复的收功,定静师太也睁开眼睛开口道:“慕容教主果然功力深厚,如此一来,我身上的毒便解了,只余手臂上的外伤了!”

    “定静师太谬赞了,还是定静师太内力深厚,又有恒山派的疗伤圣药白云熊胆丸在前,才能一举成功,将师太身上的毒逼出。”慕容复一副欢喜的样子,任谁也能看出定静师太有慕容复相助,已无大碍。

    “见过定静师姐,见过慕容教主!”钟镇见两人已经疗伤完毕,便上前拱手见礼。

    三人互相见礼之后,便分宾主落座。不等定静与慕容复开口,钟镇便开口道:“我听恒山派弟子说慕容教主在此,不知慕容教主缘何前来河南!?”

    “钟兄,我麾下赏善罚恶使有禀告有金人虐杀百姓,而且极难对付,才要往河北一行。不意在途中遇到定静师太与魔教教众交战,便搭手相帮。”慕容复回答道。

    这倒不是慕容复瞎说,是真有此事,但慕容复已经安排田伯光化名的王光白前往处理此事,此时将此事说出来就是搪塞钟镇的话。

    钟镇听了此言脸色变得十分古怪,慕容复自然知晓是自己坏了嵩山派的算计。但自己却不能直接说出要前往恒山派去接仪琳,不然定静师太便要首先坐不住了。

    慕容复又道:“既然遇上了,我想着便送定静师太回转恒山吧,河北与山西毗邻,倒也没绕多少路!”

    随着慕容复这句话说出,钟镇的脸色明显的变得阴沉了下来,双眉紧皱,但旋即又舒展开来,张口笑道:“果真是得道多助,失道寡助。作为五岳剑派一员,钟镇也在此谢过慕容教主!”

    而盯着钟镇神色的定静师太自然看到了钟镇的表现,手紧紧的捏住了衣袖的一角,压抑着情绪的迸发。

    “钟兄不必见外,除魔卫道我辈责无旁贷,这下好了,有钟兄在此,便麻烦钟兄护送恒山派众人,我也可按照原计划前往河北了。”慕容复说完便低头喝茶。

    钟镇见慕容复不看自己,又听慕容复所言,不由心中大喜,嘴角的笑意已经咧到了腮帮子上,开口道:“不麻烦的,不麻烦的。正如慕容教主所言,除魔卫道我辈责无旁贷,护送恒山派一事包在我身上。”

    钟镇只顾着与慕容发搭话,丝毫没有发现自己所有的表现都落在了定静的眼中。在钟镇转头看向定静的时候,定静的脸色非常的难看。钟镇只当是定静伤势初愈,倒没有想到其他。

    定静看着钟镇幽幽的说道:“那就多谢钟师弟了!”

    慕容复见状便提出了先去休息,钟镇也退出了房间,只留下定静师太一人在屋中。定静师太,看着桌子上的火烛,那跳动的火焰似是烙印在了她的眼中。

    第二日,慕容复便先行离开了客栈,可在临行前却还是带上了秦绢、郑萼两位恒山派的小弟子,只对钟镇言道是派两位弟子去河北永济庵请同门前往恒山一聚。钟镇此时满心期待慕容复能够离开,倒不疑有他。

    而定静师太则吩咐诸人在二十八铺再休息一晚,明日在赶路,恒山派诸位弟子一路上提心吊胆的,这次有钟镇在心中不由放松警惕,或是静卧或是打坐,均在客栈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