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霞今天去赴宴。

    他之前和统战请了假,每天腻在家里不出门,大大小小的担子都扔给了傲血,忙得人脚不沾地。还好最近还算太平,他找了个时间,趁傲血和几位管事的有空,特意请大伙吃了顿饭,一是犒劳,二是贺喜,被人轮着灌得醉兮兮的,天黑透了才放他回家。

    太虚知道他今晚有约,没多说,也并没有等他,困了便自己洗漱睡觉,只在楼下大厅给他留了盏灯,又叮嘱管家把大门开着。他睡得沉,半夜迷迷糊糊的,觉得放在床边的手被人牵住了,下意识挣了挣,没挣动,睁开眼发现紫霞跪在床边握着他的手,趴在床沿上可怜兮兮看着他。

    “怎么了?”

    他被吓了一跳,又奇怪,看人外衣还没脱,也不知回来之后在这里待了多久。他动了动,支起身想问问对方到底怎么了,却听紫霞突然开口,没头没尾地问他:“你真的没有喜欢过我吗?”

    “你对我,当真没有一点真心吗?”

    紫霞喝得有点多。

    他酒量不算差,今天却没怎么控制得住,别人一举杯祝他早得贵子百年好合,他就止不住喝了一杯又一杯。本来觉得自己没醉,走着走着酒意上了头,步子开始虚浮,脑子也晕乎乎的不甚灵光。街上偶尔走过一两对恩爱情侣,他看在眼里,突然觉得自己孤零零一个人好孤独。

    明明自己也是有情缘的……他脑子转不过来,断了片,后知后觉想起来,自己的情缘似乎并不喜欢他。

    醉酒的人没什么理智,他记不得太虚如今的状态与反应,满脑子只记得上次吵架时自己深刻的绝望难过,问对方有没有一丝喜欢,求着人不要离开自己。越想越委屈,几乎要哭出来,跨入家门时才发现屋里留了盏灯,熟悉好闻的信息素味道混杂了他的,冷冷的,直把他往床铺里勾。他混沌着抬手掀开床幔,发现太虚安安静静在里面睡得正熟。

    明明触手可及,身上也沾着自己的味道,可无论再怎么亲近,他还是觉得离对方好远。为什么总要跑呢?自己到底有哪里不好?他到底怎么才能喜欢自己?

    太虚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这么问,对方信息素的味道裹着酒气,沉郁低迷,并不是撒娇,而是真心实意的难过。他刚醒,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下意识抽了抽手,又被对方幼稚地抓紧。两人在黑暗里僵持着对视,太虚忽而叹了口气:“不是的,你想错了。”

    他说话向来点到为止,又面薄,紫霞清醒的时候总能摸清他话下的深意,如今醉酒了,听不懂,还要抽着鼻子追问:“那是什么意思?”

    太虚不愿和醉鬼纠缠计较,又不忍看他伤心,指节动了动,轻轻反握住对方的手,斟酌着开口回答他:“你很重要。”

    紫霞愣愣的,好似隐约听懂了他话里的含义,又见太虚动了动身子,给他往里让了让床铺:“上来,地上凉。”

    上来之后的事就没那么简单了。

    他最开始没多想,只是顺着本能,下意识想亲近自己的地坤。他钻进太虚温暖的被窝,和人搂在一起,没忍住,又低头亲了亲,亲着亲着事态却渐渐失控。他身上外袍都没脱,二人的裤子却都褪了,几根手指在穴里,湿哒哒绞紧了,能吃人般。他喉结动了动,换了肉茎在穴口磨了磨,又开口低声唤对方:“卿卿?”

    太虚迷茫地抬头看他,而后被人低头狠狠吻住,身下一用力,重重撞进他的穴里。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