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太虚不解的目光里突然有些为自己的所想感到难为情:“我还以为你不想要…”

    太虚愣了愣,这才发现从自己知晓后开始,竟也没有生出一分这种想法。

    曾经对小姑娘没有,现在也没有。

    既然如此,一切就都好办了。紫霞就像卸了无形的担子,终于露了些笑容,喜滋滋把人抱住,埋在肩颈里有一搭没一搭说着话,撒娇着亲吻。

    “这个随你姓,怎么样?娇娇儿知道了肯定很开心。”

    “我认识个木匠,手艺好得很,明日去问他打一张小床来。”

    “要不要把离经也接过来住?她离得未免也太远了,家里客房还有余…”

    “…她跟情缘住的好好的,你把人抓来算什么。”

    太虚听他越说越离谱,忍不住手下用力推了推,却被人抓住了手腕,放在唇边又亲又咬。紫霞显然是高兴得坏了,眼中的喜悦和爱意藏不住,看得人耳热,只觉要被他一口一口吃下去。

    最后还是什么也没敲定。紫霞了却了心事,睡意就涌了上来,迷迷糊糊还是固执地抱着人不放手,半梦半醒间听太虚轻轻叹了口气。他最听不得太虚叹气,下意识找了对方的唇亲吻,直亲的太虚不胜其烦,一口咬在他嘴角才罢休。

    小姑娘在离经家玩得很好,可还是想家,早早等在院门口,远远见了太虚二人过来,张开手臂哒哒哒跑过来要抱。

    迎着她的却是紫霞。小姑娘不满意,在他怀里扭着去看太虚:“要爹爹!”

    “我也是你爹爹,抱你不是一样。”紫霞看太虚跟离经寒暄着进了屋,知道离经看不惯自己,只站在院外哄怀里的小姑娘:“别闹你爹爹,他忙着给你添妹妹呢。”

    那边太虚跟离经进了屋,到底不愿直接说为何,只是让离经把个脉,看要不要重新开一副药方。离经也未多想,手搭在太虚腕上,过了半晌头也未抬,神色如常:“方子没什么需要变的,如今底子好的差不多,你若是嫌苦,每日可以少喝一碗。”

    “没了?”

    “没了啊。”离经疑惑:“你不是一直怕苦吗?还想多喝几碗?”

    “可我近日总恶心反胃,吃不下东西…”

    “夏天到了嘛,应该是苦夏了。”离经漫不经心转着笔:“你本就气虚,平时多吃些瓜果,挑些凉快地方呆着就行。我就不再给你另开方子了。”

    太虚还是愣愣的,直到出了门,紫霞凑过来问他怎么样时,他才终于浮上些啼笑皆非的情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