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语柔心里还在盘算着醉香楼茶叶的事情,步伐走的不快,走出醉香楼后,习惯性的往右走。身边的贴身侍女看到了连忙轻声在耳边提醒:“姑娘,咱们家的马车,在后面呢,走反了。”

    魏语柔回过神,为自己的集中不好意思的笑笑,转过身去。

    主仆二人这下也看到了站在前方不远处的叶泓宇三人。

    侍女小声诧异的吸口气,告诉自家姑娘:“姑娘,这好像是上次咱们丢失荷包时候,给我们抓住乞丐的那位公子。”

    魏语柔自然是记得叶泓宇的,只是他今天的打扮和那天在街上见到的很不一样,如果说上次自己遇到的是长身孑立的如玉公子,那今天,就是杀伐果断的玉面阎王。

    街上人多眼杂,之前匆匆下车便直接进了醉香楼,魏语柔的锥帽没有带出来,不方便行礼,于是魏语柔遥遥远望了眼叶泓宇,便收回了目光,径直向着自己家的马车走去。

    叶泓宇视线也在此刻追了过来,两人视线在空中相交,不过一秒钟,又飞快错开。

    没有人注意到,魏语柔调转视线之后,位于广袖中的手掌微微握住了里衣的薄底,用来掩饰自己慌乱羞涩的表情。

    这边的封慕言还在回叶薇的问题:“魏家的主君可是京城经商的大家,京城内最赚钱的盐和茶厂,都是他们家的。”

    以往,商人在社会的最底层,可是大乾朝以来,由于四海升平,社会安定,繁荣的经济少不了商户的运行,所以相对之前来说,现在经商的人地位有了显著性的提高,更不用说魏家了。便是官府,也要给三份薄面的。

    而且近来官家,也有要接洽魏家主君的意思,魏家家大业大,但却乐善好施,京郊的好几处学堂都是他们家办的,请了些好夫子,专门教那些家里穷上不起学却又渴望上学的孩子。

    再加上今年的科考,魏家大房的孩子又是考中了新科进士,他们家日后的荣耀,怕是更炙手可热了。

    叶薇恍然:“难怪这魏家姑娘刚刚和老板娘的交谈都是有理有据,气度齐全,原来也是有这方面的原因。”

    “王爷,鸿宇即刻便启程了。”叶泓宇向封慕言行了礼,也算是拜别结束,也准备出发向云南了。

    “你家里好好照顾家里人。”叶泓宇不放心的叮嘱妹妹,而后轻声的在妹妹耳边问:“特别是叶荞。”

    封慕言见兄妹两人有事叮嘱,自己便向前走了几步,准备先到马车上去等叶薇。

    “她发生了那样子的事,是我这个做哥哥的没有保护好她。”那日在家里所见的场景在叶泓宇的脑海里还历历在目,一想到娇柔的不行的妹妹被那伙子贼人欺负,叶泓宇胸腔中的怒气值直线上升了好几个等级。

    “我虽是她兄长,但是有些事,我毕竟是男儿,也不好同她讲的。”

    叶薇也想到姐姐叶荞梨花带雨的样子,安慰哥哥:“兄长放心,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您不叮嘱,我也肯定会上心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