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驶出去一大截,巩文星才对闫北问道:“你还没告诉我刚才是怎么回事,什么人袭击你?”

    “不知道,我没看清子弹从什么地方射过来。”闫北按住流血的肩膀说道。

    他被枪击的小广场周围都是高楼,空间拥挤,人流量却很大,所以很难判断什么人在背后放冷枪。

    “不过……我知道,他们不是想杀死我,这只是一个警告。”闫北说道。

    “都这样了还不是为了杀你?那为什么,随机挑选一个幸运观众?”巩文星不觉得这是一个巧合,应该是冲着闫北来的。

    闫北沉吟片刻,脸色发白,皱着眉毛,说道:“我那时听见枪声从背后传来,应该是手枪射击。如果……那个人,真的想杀死我,直接对着我的头开枪就行,没必要只是打伤我的肩膀。”

    “会不会是……打偏了?”

    “不可能,这么近的距离,……咳,呜咳……绝对不可能打偏。”

    闫北突然咳嗽起来,胸腔每震动一次,他就疼得颤抖一下,眼睛逐渐变红。

    “你得撑住啊!我们马上就到了。”巩文星着急地说道。

    “你这是,带我去哪儿?”

    闫北缓慢眨着眼睛,视线略有模糊,但是她能看得出这不是回厦兹精神病院的路。

    “来不及回病院了,带你去我家。”

    五分钟后,车子风驰电掣地驶入一个老小区,然后停在一栋二层小楼的门前。

    小楼外观老旧,带有一个狭窄的前院。

    因为小区的位置偏僻,周围的房子没有住着多少人,所以暂时没有人注意到巩文星带着一个浑身染血的男人回家。

    巩文星扶着闫北躺在客厅的沙发上,擦了一下脑门上的汗,快速锁上门,然后从柜子里找出常备的医疗箱,帮闫北处理伤口。

    他对处理外伤很熟练,但是第一次处理枪伤,还是有些紧张。

    脱掉闫北的上衣,看着血糊糊的枪洞,仿佛可以看见被血染红的白色骨头,还有肌肉被灼伤的痕迹,简直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