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员工,基本的联系方式和家庭住址都没留下吗?”余金不信,这店长要是啥都不要就接受了一个新人入职,不怕是什么有案底的恶人应聘吗?

    店长肥嘟嘟的身子被余金抵在柜台,抖了抖,语气迟疑着,“这...也是有的,我得去看看入职表。”

    余水斜靠在一旁的桌边,看着余金胁迫店长的动作摇了摇头。

    他其实刚才就想清楚了,那个服务生,大抵是找不到了。

    过去几天,他们几个人虽然一直在跟踪,但未免打草惊蛇,都是开着车隐没在四周观察,或者提前摸进去,坐在毛依云附近的位置上偷听。注意力也是基本全都放在有没有陌生人赴毛依云的约,而忘了另外一种情况——那个要和毛依云谈交易的人,也可能根本就不需要自己现身,亲自来谈判。

    只要能找到一个,可以及时在两人之间传信的人就可以了。

    而作为咖啡厅服务生的人,靠着托盘和桌面上饰物的遮掩,把消息轻松地传递出去,并不难。

    或者再想深入一些,他们那几天见到的所谓服务生,很可能就是交易对象专门派遣而来的。

    如果他想的没错,那么即使现在余金找了店长问情况,得到的信息也只会是假的。

    那个人根本不会留下真的信息,他们也根本不会找得到当时的服务生。

    果不其然,余金拿着从店长那里得到的联系方式和地址一个个试,电话打不通,到了入职表上写的那个地址时,早已人去楼空。

    对门的一个老阿婆还好心地说了一句,“这屋子半年前就没得人住了嘞,里面都是蜘蛛网!”

    余水靠着车声,“啧”了一声,“这咋办?少爷问起来我们只能说一无所获了。”

    “麻了个巴子的!”余金大手摸了摸自己的寸头,烦躁的很,“这是爷让人给玩了一通,白守了几天啊!”

    余水倒还好,面色还是平静的,只是也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才琢磨出,少爷这回交给俩人的事儿确实是有点难度。

    他脑瓜子转得飞快。

    那人之所以能毫无败笔地轻易抽身,要么是确实喜欢提前做准备,生性谨慎,压根自己就没出现过;要么,就是,他跟余金的行动走漏了风声,这人没把他俩放在眼里,交易正常进行,人说不定就在某处不远不近地看着他俩犯傻呢!

    他状似无意地打量了一下四周,尤其是对面早就荒芜一片的旧楼顶上,总觉得有人就在朝俩人观望着。

    他朝那边看了一会儿,拉开了车门坐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