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变了,隋英。你离我远了。”李文逊迷迷糊糊的扯着简隋英,按住他的头让他贴到自己肩膀上。“你不是只有我了,十一我不能和你回秦皇岛,我不和你在一个班不能天天见你,你去画画我也不能去找你,你变了。”

    简隋英被李文逊按的有些透不过气,但到底挣扎不过醉鬼,只能闷声道。“这不是你变了吗?”

    “错!”李文逊又使劲儿把简隋英按了回去继续道。“就是你变了,以前你只有我!”

    “现在呢?”

    “现在你有邵群了……”李文逊打了个酒嗝,凑到简隋英耳边轻声道。“你和邵群更亲近了……你快把我忘了,隋英,你快把我忘了……”

    “你也是我的朋友,阿文。”简隋英好不容易从李文逊的压制中挣脱出来,定定的看着李文逊道。“你是我一辈子的朋友。”

    “那也不对。”李文逊吸了吸鼻子,声音突然低了几分。“不对,不一样的……”可究竟怎么个不一样,李文逊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一味说着不一样就是不一样。

    周厉还在一旁霸着麦,邵群正在一旁和周厉喝酒,看到李文逊和简隋英那边的动静皱了皱眉头,他早就想要过去看看李文逊到底扯着简隋英说了什么说那么久,甚至于还抱到一起去了,可奈何柯以升拉着他一直说话,大多都是关于他家老爷子的事,邵群实在无法抽身,只能看着简隋英和李文逊在热热闹闹的包房中似不受干扰一般说着自己的话。

    “隋英!我宁愿你没来北京上学。”李文逊似是醉的不轻,捂着眼睛道。“那时候我们一个假期才能见一次,可还是比现在要近。自从你来了北京,怎么就都变了呢?”

    简隋英倒在一旁的沙发上没再听李文逊的‘胡言乱语’。他忍不住想起以前和李文逊在秦皇岛的日子,只觉得有些那些时光好像模糊但是确实都是听美好的,什么时候好像真的变了呢?真是他来北京以后吗?连他自己都记不清了,好像真正到了北京以后确实是和邵群在一起的时间更多,上学是邵群,去美术班是邵群,回秦皇岛还是邵群……

    李文逊说他变了,他好像是变了,他和李文逊的友谊是自小日积月累产生的,可和邵群呢?简隋英说不清,他也不想说清,有些情谊不是时间长短就可以比拟的,或许是相同的经历或者相同的性格使然?简隋英摇了摇头不想再去想,他们都已经长大了,许多事该选择性的视而不见就要视而不见。

    他们又不知道喝了多久,反正散局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李文逊被李文耀拎着领子扔上了车,临上车前嘴里还叨叨咕咕的说着什么过年,别忘了之类的胡话。

    李文耀还要送他们几个各自回家,被他们一一拒绝了,柯以升还算清醒,拎着周厉先行打车回去了。

    简隋英也招手打了辆车,刚坐上去关门要司机开车,邵群也跟着挤了进去。“太晚了,去你那住一晚。”

    简隋英无所谓的点点头,让司机把他俩送回了自己家。邵群在他这住不是一次两次了,甚至混了把钥匙,主人一般扭动了钥匙打开房门率先近了屋。随后熟门熟路的洗澡换衣服回去睡觉。

    简隋英又想起了李文逊的话,他和邵群居然已经这么熟了吗?他都没有注意到邵群在他的家里已经不似一个客人一般了。那李文逊呢?简隋英仔细的回忆了半天,李文逊似乎埋在课业里,除了开学前几乎没有留宿过。

    简隋英叹了口气,越发不想去思考他到底变了什么,变了多少,自顾自洗漱好回房睡觉。

    早上起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邵群也刚刚起床,坐在桌前吃着有些凉了的早餐和简隋英打招呼。

    “起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