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生产体系确实可以容纳这些人。但我们绝不能这么做!”维克多坚定地说道:“他们不是来讨生活的,而是冲着工分制。一旦我们开始雇佣这些人,就会有更多的人朝这里涌过来,我们绝不能给他们任何幻想!”

    纳尔森看了看周围的护卫,欲言又止,只能叹一口气。

    面对这一次危机,维克多非但没有废除工分制,反而向所有人重申了他坚持工分制的决心。人心惶惶的村民立刻安稳了下来。在关键时刻内部的稳定尤为重要,维克多不可能自断根基。

    “大人,恐怕会有更多的人加入那个营地。到时候,我们的负担就更重了。”纳尔森忧心忡忡地说道。

    哪怕对内政在不敏感,纳尔森也明白,吃白饭的人越来越多,肯定会拖垮整个领地,但对此他又一筹莫展。纳尔森倒是想用暴烈的手段驱赶这些人,可有圣武士盯着,注定这只能是个想法,更何况维克多也不会同意他这么做的。

    维克多的眼中闪过一片阴霾,原本小股的流民在凶暴狼的威胁下只能选择原路返回,现在有了圣武士搅局,他们就多了一个选择。维克多可以想象,进入那个营地观望的自由民会越来越多,而他的负担将越来越大。这个节骨眼上,他还无法招募更多的人从事生产,就连收复平湖村的计划也搁浅了。最要命的是,现在不能让圣武士撤走,否则上千的流民就成了他的包袱,甩都甩不掉。这是个无解的困局。

    “我们只有一个选择,那就是拖!”维克多叹道。

    “拖到他们绝望,拖到他们自己离开,拖到凶暴狼的消息传遍整个黑堡镇。在此之前,我们只提供少量的食物,只要饿不死行。我们还要频繁地派出车队去黑堡镇采购粮食,同时护送那些愿意离开的人。”

    维克多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拖的起,但该做的他都已经做了。除了恫吓,救助,封锁,遣返,传播,这些手段之外,他还需要寻求外部的帮助。维克多让圣武士在那一片区域扎营并非没有原因。那里是三个领地的交汇处,除了埃斯克里和维克多外,还有布里亚特子爵。当聚集的人越来越多,维克多领无法承受的时候,其他两个领主也无法坐视,虽然他们是被殃及的池鱼,但谁让他们和维克多是邻居呢。

    维克多骑在战马上凝望着黑堡镇的方向,他有种感觉,想要平息这场风波,关键不在领地,而在教会。现在,他首先要搞清楚的是,谁在算计他?这次有组织的迁徙到底是教会安排的?还是那个圣武士的个人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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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愚蠢!白痴!这是圣武士吗?连个老农夫都比不上!康利你要对此负全部责任!”身材魁梧如同战士一样的伊万神父对中心教堂的康利神父怒吼着。

    康利神父被伊万骂了足足半个钟头,哪怕被喷了一脸的口水也没有叫唤,克劳德捅出这么大的篓子,而他又是克劳德的上司。但现在,伊万叫他承担全部责任,康利立刻跳了起来。

    “作为平民区教堂的主持神父,1300多人的迁徙,这么大的动静你都不知道?现在,出了问题,你跑过来把责任都推到我的头上?我告诉你想都别想!”

    伊万语塞,他的确是来甩锅的,可这个锅却不好甩。对于克劳德,伊万是烦透了,这个圣武士常常拿一些琐事来找他,最后伊万干脆拒绝克劳德的求见,也不想听到他的事情。没想到,两天的功夫,克劳德的就带着一千多人离开了黑堡镇。

    “克劳德是你的手下!不是我的手下!他私自行动,你难逃干系!”伊万跳脚喊道。

    “都是一个教会的兄弟,这样相互推诿又有什么意义?还是想想到底怎么解决问题吧!”康利愁眉苦脸地说道:“真是奇怪,自由民流动很正常。但都是从贫瘠的地方流向富饶的地方,那有向偏僻地方流动的?一次还这么多人?他们到底是为什么啊?”

    康利的服软让伊万冷静了下来,他哼道:“还能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加入工分制。”

    说着,伊万将他了解到的情况向康利介绍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