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明眼里露着狡黠,离了那死气沉沉的床榻,走到大殿内踱起步来。

    李公公刚抬着药进门就见殿内躺着一个死人,血流了一地,三王爷在悠闲地来回踱着步。

    “陛下!”李公公一声绝望喊出口,三王爷恨声一吼:“跪下!”,他便不由自主跪了下去。

    碗里的汤药撒了些出来,晃荡到托盘里,药勺晃了几晃复又停住。

    片刻后汤药和殿内一般,又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

    “你怎会有如此大量的铁器?马鞍山那一点点铁矿不足以支撑你这么多。”

    庆安帝眉头紧锁,心有不解,连语气都软了三分。

    “哎呀,父皇你还不知道吗?邑都的‘冶玄坊’,成州、干州的几个冶铁坊早就是我名下之物了,何止是马鞍山,松桐山上不是就有现成的一个吗?哦,我忘了,那里山匪盘踞,没人来给朝汇报,瞧,父皇,你手下都是些什么废物?这几年白养活他们了,一点消息都没有给你打探到,真是可惜。”

    赵明笑嘻嘻地讲道。边讲边抬脚踢了踢地上那“废物”的尸体,让他翻了一个面正正躺着。

    “你许了明州刺史什么?”

    庆安帝心知二人有勾结,只是明州刺史已经是他破格提拔之人,且如今也算身居高位,前途光明。

    “我没有特别许什么啊,他本就是我岳父,事成之后他还是堂堂国丈呢。”

    赵明一脸不解地回答,似是他父皇问了一个极其愚蠢的问题。

    是了,当时皇后来问他旨意时曾说过,明州王刺史家大千金爱慕三皇子,愿委身居于侧妃之位侍奉在侧,当时他还顾念明州刺史忠敬,将三皇子侧妃之母姜氏立了个诰命。

    如今一看,明州这步棋他走地简直满盘皆输。

    养虎为了患,真心喂了狗。

    “咳咳咳咳咳……”

    庆安帝猛烈地咳嗽不止,仿佛要将心里的怒气从干瘪的体内咳出。

    事成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