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效逐渐消退,林春玉一觉睡到天亮,没有刚吃完药时那么有劲,但比之前动一下都要喘气的虚弱状态好很多,因为昨天下午就睡了,醒的很早。

    林春玉突发奇想,要去街上溜达一圈,天空灰蒙蒙的,透着鱼肚白,白清给他穿上薄外套,带着他出门,空气微凉,很清新。

    林春玉慢悠悠地走,如果手上挂个鸟笼,嘴上再叼个烟斗,就是公园遛弯老大爷,他被自己的想象逗笑了,一路踢着小石子。

    林春玉坐在花坛沿上,花草长得很凌乱,别有一番野趣,他弹了下叶片,上面沾着的晨露落到土里,林春玉用手碾了一些土,放到鼻底闻了闻,他若有所思,“好逼真……”

    他态度自然地伸手,白清掏出手帕把他的手指擦干净,无需言语交流,他们之间的默契浑然天成。

    手帕的针脚很杂乱,一看就是手工制作,林春玉有些不自在地摸了摸耳朵,心想,怎么还随身带着。

    交往后林春玉想着送一个纪念礼物,对着这张搭着金色长发的漂亮脸蛋,林春玉下意识地把他摆在女朋友的位置,亲手做了手帕送他,白清没嫌这东西娘,反而很开心,一直妥帖保管。

    白清的头发起初并没这么长,停在肩上一点,说是长得太快懒得打理,只在每年天气最热的时候剪一次,一次性剪很短,其余时间都任由它们生长。

    林春玉有段时间没上线,进去一看发现白清的头发长了很多,很顺滑地披在肩胛骨处,盯着看了半天,回过神来已经在上手摸,又凉又滑,像绸缎。

    白清悄悄地闻林春玉身上的香味,若隐若现的,必须像现在这么近才能嗅到一点,气味源头一有远离的趋势,白清立马扣住他的手腕,露出纯真腼腆的笑,“没关系,哥哥随便摸。”

    林春玉耳朵很烫,对自己没礼貌的行为感到尴尬,没心思去考虑白清的举动更加越界,不好意思地道歉,立马回归正常社交距离。

    白清手指绕着自己的头发,缠了一圈圈,他看林春玉的目光不知不觉又跑到他的头发上去,没说什么,不过自那以后就再也没剪过。

    林春玉在心里掰手指头,刚交往是多久之前的事,那时候白清还会害羞,后来越来越厚脸皮,明目张胆地利用自己的外貌优势勾引他,偏偏林春玉很吃这一套。

    就像现在这样,看着白清不知道什么时候凑上来的脸,林春玉乖乖地坐着,任由他的舌尖撬开自己的牙关,扫荡一圈然后退出来。

    林春玉精力流失的很快,他指挥白清摘了各色的野花,趴在白清的背上,白清稳稳地背着他往家走,林春玉困意上涌,突然想到什么,他戳白清的脖子,“白清。”

    白清嗯了声,林春玉笑问:“你知道猪八戒背媳妇吗?”

    林春玉笑意一僵,太困了,迷迷糊糊不过脑就说出来,偏偏白清起了兴趣,“哥哥能讲给我听吗?”

    林春玉把头埋在他肩窝里,闷闷地回答:“不能。”

    白清没有追问,到家之后把花换进餐桌的花瓶里,小心地把睡着的林春玉放在床上,盖好被子,看着他柔和的睡颜,吻了吻他的额头,低语道:“我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