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离神色茫然,老实答道:“磕的。”

    她还在想季沐的剑,顾不上难受的喉咙:“咳,我不是故意……”

    她没说完,就被季沐按进床里,一只手覆上她的腹,慢慢揉开。

    热乎乎的手掌,贴着肚皮非常舒服,她却愈发不安:“你别生气,我会买新剑匣,呀!”

    脸上猛地冰冷彻骨,刺得她一哆嗦,好冰!!!

    季沐见她皱起脸,活似包子,伸手捏了把,周身气势散去,挽起袖子继续擦拭,鼻翼与面颊间隙,也没有忘记。

    醴泉水至阴至寒,虽是疗伤圣药,但常人往往碰到,便被夺取生机,需大乘期的大能,花费修为抵御寒气。

    但她不知道的是,即便如此,寒气仍会侵入体内,每日子时发作一次,冰冷彻骨。

    阿离冻得一抖一抖,实在受不住,跳起往外跑:“不擦不擦,我已经好了。”

    不是没吃过苦,也明白相比于寒冷,身体更重要,而且她还惹季沐生气了。

    许是生病的缘故,就算矫情,她也想任性。

    季沐捏住她领口,把人拎回来。

    阿离动来动去,忽猛地睁大眼,季沐竟对她额头的伤口,舔了一口。

    那里非常敏感,疼倒是不疼,就是、就是太亲近了,像是被人直接触碰心灵,季沐唇上纹理清晰,那种感觉……

    她脊背绷紧,嗓子都在颤:“你做什么?”

    季沐轻笑:“你说呢?”

    阿离说不出话,季沐继续擦,这次她再难受也不敢躲,刚才的感觉太要命。

    等伤口处理好,她又是条好汉,开始嫌弃季沐:“没洗漱就上床,脏不脏。”

    大手按在她面侧,拨开汗湿的发,为她整理狼狈,竟是温柔的,她咽下其余的话,不舍得打断,此刻美好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