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怎么不进来找我。”

    冰轮走出家门,正看到白驹叼着根狗尾巴草蹲在一旁墙头上。见到他,白驹随手一撑跳到他身前,顺便把草秆吐掉,“出去聊。”

    两个人寻了处茶园,坐在一楼靠窗处,中间戏台上正有小旦咿呀唱曲。小二端上茶水,白驹倒出满满一杯饮上一大口,“我都问清楚了。”

    “嗯?”冰轮不知他具T指什么。

    “这失忆是我自己造成的,至于原因,我想你也猜得到。”

    “嗯。”

    “既然我做出选择,你也不必再为我担心。我记不得太多事……你们能够好好过日子就行。”白驹拍了拍他的肩膀,将回影递到他身前,“是我不对,你随便T0Ng,只是……别怪她。”

    冰轮摇摇头,“大哥,你不必如此。”

    谁知白驹竟然将回影调转方向,一枪T0Ng进自己x口,得亏冰轮眼疾手快,握住枪尾缓去力度,“大哥!”

    虽是没一枪T0Ng穿心脏,但枪头仍旧半没在血r0U中,白驹的衣衫瞬间染红一片,将周围几个正在闲聊的客人直接吓得魂飞魄散。掌柜和小二以为要打起架来,纷纷藏到柜台下面去。

    “咳。”他咳嗽一声,吐出半口血来。冰轮连忙向前点住他x道止血,还好习武之人出门在外都随身带些伤药,为他吃了颗止血丹药,片刻就为他包扎好。

    见二人平静下来,掌柜这才从柜台露出头,拍拍x口,一副经历生Si的模样。

    冰轮也是惊魂未定,擦了擦汗水才道,“大哥,别再吓我。你若出了什么事,我怎么同玉衡交代。”

    “我……咳……总该付出代价。”

    “你更该同玉衡道歉……”

    “我……”

    戏台那边正唱道——

    「和你把领扣松,衣带宽,袖稍儿揾着牙儿苫也,则待你忍耐温存一晌眠……」

    白驹失血过多,头脑昏沉。曾有的缠绵缱绻随这唱词涌入脑海,一切朦朦胧胧,恍然在梦中。他却不想再寻,无论是真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