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李公公离去;而后再无第三人皇帝对他道:“飞扬兄知道今日请你前来,是为何事嘛?”

    “知道,又不知道。”

    “你这机锋打得。”皇帝笑道:“我与你直言,听雨阁组建得如何了?”

    “月内,可完成第一轮构建,听雨阁秘卫已全,内官组件也已完备。”

    “很好,这些人都交给你。”皇帝深吸了口气,“我已将身家性命交与兄长了。”

    赵飞扬骇的连忙起身,而皇帝却拉住他道:“飞扬兄,行事飞速如雷霆一般,我心甚慰,看来夺回朝权之日,已不远矣。”

    “陛下所言不差,但我以为,仍需时间;听雨阁随组建完成,却少训练,并且皇都内外局势尚不明了,必须给他们时间彻底探明方可行事。”

    皇帝颔首,“要多久?”

    “最快一年。”

    “说实话,我已按耐不住;”言及此处皇帝不由无奈发笑,“但我也知道,此事决不能急。就依兄长之言,然若有机会,还望兄长勿要放过。”

    赵飞扬明白皇帝新意,自然应诺;皇帝又道:“兄长,前几日你送上来的折子,我看过了,却一直不知道当如何处置。”

    赵飞扬神情肃穆,“我知道那份折子的分量,故此不敢不报之于陛下。”

    “陈家竟做如此之事,欺君罔上,悖我皇旨,其心可诛!其心可诛尔!”

    赵飞扬将自己在黑风寨遭遇及捕获陈家之人事,全部呈文密送皇帝;虽然皇帝一直有平荡陈氏外戚之心,但他仍要借此事看看皇帝决心如何。

    “一凡兄莫要动怒。”赵飞扬道,“平乱之战已胜,黑风寨人成了天门麾下健卒,与其说此次陈氏如何,莫不如讲,是陛下得了大利。”

    皇帝摇头,“此事,如此可解,然我如何甘心?一众贼子,辜我心意,竟拿国是以为权争之场,若不杀之,民、国之祸也。”

    “纵然如此,也需深思熟虑。”

    皇帝颔首,说道:“此事,我以为不应无动于衷,也不能闹起太大的风波;兄长,莫不如以此事作为试刀之石,且看陈氏如何回应,可好?”

    赵飞扬本身就是这个意思,此刻自无异议,“不知一凡兄欲怎样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