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纶对此事似乎并不想多言,而皇帝也不再追问,反而道:“皇叔对于此次之事的功勋赵恪,有什么看法吗?”

    赵纶道:“救我的那个龚长林,是他的属下吧?”

    “原来是的。”

    “现在也是。”

    赵纶笑着道:“陛下,我大梁有一个惯例,就是系军,所谓系军,指的就是一直军队从什么地方发起,又由什么人引领出来,而随着那人的身份的提升,这支队伍的扩充,慢慢的也就成为了一支直系予他的军队,这就是系军。”

    “皇叔是说,赵恪也会这般吗?”

    翎侯更笑,似有几分无奈的道:“他想不想并不重要,这是我大梁军制的弊端,就算赵恪不想,可其他人如此想法,他也无力改变不是吗?”

    “照皇叔的说法,现在的天门坪、禁军、金吾卫,京畿卫戍司所统帅的所有军队,都成为他赵恪一系了吗?”皇帝的态度十分模糊,眼神也难以捉摸。

    翎侯看了看他摇摇头,道:“陛下,此事臣不知道,怕是赵恪自己也不知道,这一切都要看如何发展下去。”

    皇帝点头,“如此说,也许事情不会变的那么不可控制,对吗?”

    “看来陛下也将赵恪放在心里了啊。”赵纶挪动他肥胖的身子走到一旁的太师椅上,轰的堆坐在那,喘着粗气道:“陛下,只要将它放在心里事情就不会变得不受控制,这是可以断定的,也是我们暂时可以控制的,所以陛下不必放在膝上,我看这个赵恪,虽然有才干,但是他身上却有一种很特殊的感觉,臣也说不好他到底是不是一个有野心的人,可现在来看,他是我大梁的忠臣,是陛下的忠臣。”

    皇帝明白了,“如此,多谢皇叔点拨;皇叔这一次也遭难非常,朕看不如皇叔就在这里休养一段时间,然后再回封地好了。”

    “不可。”赵纶连忙拒绝道:“陛下切莫如此,臣要马上回到封地去,而且陛下要将臣驱逐出去,就说臣擅离封地,就算不将臣的爵位格去一级,也要罚俸两年。”

    “皇叔这......”

    翎侯非常坚持,“陛下一定要如此,只有这样做,才能让所有的朝臣都不起疑心。”

    看着赵纶,皇帝忽然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了,毕竟他此时的表现实在是让人感动,而且皇帝从这一次也看出来了,自己得这位叔叔啊,他是绝对没有做皇帝的心思的,既然可以确定这一点,又何必在顾忌很多呢?

    皇帝搭道:“皇叔,如此一来,你就要忍辱负重了,朕心不安。”

    “唉!”

    赵纶摆摆手道:“陛下,臣一直以来都在做这件事,所以早就习惯了,恩威皆是皇家意,哪有臣子计较心?陛下,请您尽早下旨将臣驱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