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江知海眯了下眼,“十年前我也跟他在同一个训练基地,那你有没有见过我?”

    顾洋为了躲避他的目光,正好又端着碗在喝汤,也不知道是喝猛了还是怎么,江知海这话刚问完,他就忽的咳嗽一下,被呛得面条汤都从鼻孔里流了出来。

    他咳得激烈,周围几桌的人目光都不由得扫了过来,于是将他的这副窘态尽收眼底。

    顾洋猛抽了几张桌上的纸巾,利用擦拭的机会几乎捂住了自己的半张脸,内心仿佛有一万匹羊驼奔驰而过。

    他这几天可能必须得远离这些汤汤水水,不然不把自己呛死,也得在别人的注目中尬死。

    江知海一边帮他拍背拿纸,一边皱着眉头追问:“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怎么还吓成这样?”

    顾洋好容易找回自己的声音,就不得不忙着解释:“怎么可能吓到,我就是正好喝呛了……我,我当时也太小了,你们训练队的人那么多,我,我也有好多都记不清楚。”

    江知海沉默了下,不知道在想什么,等确定顾洋已经没事了,才低哑地道:“不记得也好。”

    顾洋与他朝夕相处,对他情绪的变化当然也能感觉出来。

    这一刻,他分明觉得江知海的情绪似乎低落了下。

    虽然这低落稍纵即逝,但顾洋还是禁不住愣了下,无措地望着江知海低头吃面的侧脸。

    “也没有不记得……后面很多比赛不是你也在吗?所以我一直都知道你。”顾洋讨好地夹了一块豆腐放到江知海碗里。

    江知海感兴趣地挑挑眉:“哦?”

    顾洋用力点点头:“你最近……这两年不是都没有参加过比赛吗?其实我还有些奇怪。但是感觉这个应该算是你隐私嘛,就没有问过。”

    江知海拿筷子的手顿了顿,很快又恢复如常:“没什么隐私,我一直都不想做运动员,现在长大了,能自己做主,就不游了。”

    “就这么简单?”虽然原本并没有指望能得到答案,但听见他的回答如此简介,顾洋还是忍不住将惊愕表现了出来。

    江知海又夹起一口面:“不然呢?”

    “大家猜的原因可都比你说的精彩多了。”顾洋怔怔地道。

    “大家?谁?”江知海皱了下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