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着脸站在旁边,看她哭了一会儿。

    中间可能是有小马仔听见风声了,知道他们陆小爷在厕所门口揍了人,着急忙慌地跑过来看,被揍的人没看见,就看见个女人背对着他们站着,肩膀一耸一耸的,在哭。

    陆小爷抱着手臂站在那无动于衷的,让那个女人每一根颤抖的头发丝都透着可怜。

    垫着脚围观的人哪儿知道发生了什么呐,有几个怜香惜玉的,伸长了脖子往这边看,纳闷陆小爷平时也不欺负女人啊,别人往他跟前凑,他最多不带搭理的……

    在他面前哭,冷着脸绕开走就完事了。

    这是干嘛?

    有胆大的想凑过来看看,结果还没走两步,就看见原本面无表情垂着眼盯着面前女人哭唧唧的年轻人抬了抬眼皮子,一个眼神,把企图靠近的人杀退三步。

    然后就没人敢靠近了。

    谢云哭了一会儿,见他就刚开始凑过来摸了把自己的脸就不动弹了,也没要哄的意思,心里骂他冷血,加上大冬天的这么哭眼泪一干脸也跟着疼,委屈地自己抬手抹了把眼泪,用沙哑的声音说:“刚才那些人怎么回事?”

    他怀疑她后脑勺长了眼睛,没好气地说:“想过来看你热闹,我让他们滚……怎么了,很遗憾?我叫他们回来?”

    谢云从来不怕听他阴阳怪气,理都懒得理他,就问:“呆仔他们是你的马仔?”

    陆鸾想了想“呆仔”是谁,脑子里跳出个傻不愣登的形象,“哦”了声:“是吧。”

    谢云:“在学校里你总是一个人,也不是有人欺负你?”

    陆鸾:“一个人怎么了?你见过狼和哈士奇天天拱一块儿取暖的吗?”

    这人不要脸,还真把自己比喻成狼。

    谢云不说话了,她误会挺大的,又不能骂他,他从来没说过自己被关在厕所里被人泼冷水,也没承认那天被堵在巷子里是被抢钱……

    一股气憋在心里没处发,她很郁闷。

    闷不吭声地打开水龙头洗了把脸,抬起头时那人高马大的高中生还杵在她身后,她关了水龙头,问他:“你怎么还不走?”

    陆鸾闻言,干净利索地转身就要走,又被人从后面一把扯住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