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句矫情的话,若是有的选,她哪里不想做一株出淤泥而不染的荷花。

    她只是不想再像上辈子那般,平淡地惨死在无人问津的角落。

    容娇娇拍了拍她的肩膀:“好了好了,也不必这般愁云惨淡。”

    “我瞧着王爷对你不错,他一无家室,二无心上人,男女谈情说爱,天经地义,没有什么好丢人的。”

    “保不准最后就娶了你做王妃呢!”

    容嫱笑笑不说话,转身替她拿了两碟点心。

    摄政王妃么,她倒是没想过。

    她如今孑然一身,毫无背景,摄政王愿意养这样一朵娇花,却不代表愿意娶这样一位毫无助益的王妃。

    她看得通透,并不肖想这些。男人向来喜新厌旧,等攒够了钱,想必王爷也已厌烦腻味。

    到时一拍两散,便能顺顺利利地离开京城,去过远离心机是非的小日子。

    容嫱拿着几间铺子近月的账册核算,发觉青伯挑给她的尽是些点心或衣裳铺子,这些都是最赚钱的,每月盈利相当可观。

    太阳落山,她送容娇娇到门口,见她上了车离开,才好笑地转向身边紧紧跟随的千醉。

    “我又不出门,倒也不必如此紧张。”

    “不行。”千醉哭唧唧道,“小姐从前总是不带奴婢出门,上次可不就出事儿了。”

    她当时听容夫人说,小姐不会回来了,死活不信。

    容夫人一气之下就将她关进了柴房。幸而后来小姐回来接她了,小姐就是最好的!

    容嫱掩唇咳嗽两声,拢了拢袖口,目光飘向长街另一头。

    千醉郁闷道:“小姐别等了,自从咱们搬到这里,王爷都没有来过。”

    枉费她曾经还夸过王爷,如今竟让小姐日日在这里白等!气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