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事过后,傅从雪筋疲力尽地躺在床上,连动脚趾头的力气也没有了,赵靖澜抱着他亲了又亲,才起身取了药来。

    “不上药的话,明天就走不了路了。”

    脚掌上布满了红痕,肿大了一圈,云雨时浑然不觉,现下就能体味到痛楚了。

    “嘶——”才刚碰到,就疼得傅从雪一激灵,眼角顿时泛了红。

    这眼泪哭了收,收了哭,一个晚上都没停过,赵靖澜忍不住笑道:“就这么轻轻挨两下,也值得你哭成这样?”

    傅从雪不好意思道:“是奴才不中用。”

    赵靖澜道:“怎么会呢?阿雪以后可是要做丞相的人。”

    傅从雪惊讶地睁大了眼睛:“主子何出此言。”

    赵靖澜盘腿坐在他身前道:“不出三月,朝中局势必然大变,届时左相的位置空悬,自然要早做筹谋。”

    傅从雪差点将前半夜发生的事抛诸脑后,这才想起来赵靖澜和心腹密谋了什么。

    他浸淫朝堂日久,就越明白赵靖澜对朝局的掌控,更明白一个安稳有德的朝廷,对百姓来说是一件多么幸运的事。傅从雪几乎没什么挣扎地就接受了这件事,惊讶浮上心头,却没有多少恐惧,仿佛这天下原本就该属于他的主人一样。

    “主子想让我做什么?”

    赵靖澜听到这样的问话,轻轻一笑,反问他:“今日来了哪些人,你记住了?”

    傅从雪思辨惊人,听声辨人,点了点头。

    “记住了不算,你看这些人,有人爱权,有人爱财,有人贪图百世流芳的贤名,有人觊觎前所未有的地位,知人善任,才是你要好好下功夫学的。”

    冰凉的药膏涂抹在脚掌上,勾起他更多的回忆,每次挨了主子的罚也是这样,主子总是不厌其烦地给他上药。

    至于丞相什么的,想必是主子哄他的玩笑话。

    “谢主子指教。”

    “就只有一句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