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再演了罢。」他淡淡说道,目光显得无奈却又含着浅笑,就好似长辈在俯视一名无理取闹的幼童般和气,「这般破绽百出,你倒不如扮成凌的模样去吓吓灼彩,说不准效果还会好些。」

    身负重伤,「灼彩」再也维持不住原本娇俏少nV的外皮,逐渐露出底下丑陋的白猿模样。它恨恨地挣扎了起来,可奈何电光b人,直勒进自己的血r0U之中,蛋白质烧焦的恶臭开始飘散。

    「你……是什麽时候发现的?」

    「打从一开始就在陪你作戏了。」雷纳淡笑道:「假如你从头到尾都披着凌的外皮,说不定我还真会被骗倒——毕竟我对她了解不深。可这出戏最大的败笔就在於:你错估了玩笑话的轻重。」

    「真正的灼彩是绝不会以假扮同伴为乐的,特别是对凌。她可没傻成你们猴魅这副德X。」

    猴魅低低笑了起来,血水滴落,一斑一斑地沾在短草间。

    面不改sE地持刀挺入血r0U更深处,雷纳依旧是那一贯的温儒笑意,彷佛他手里的并非一把冷肃长刀,而是一束纯净美好的桔梗花。他以一种轻描淡写的口吻续道:「况且,你犯了一个大错……就是那本夕雨帐。」

    「灼彩的确是会随身携带夕雨帐,可就在不久前,她下车时却忘了带走它。」轻声说道,雷纳缓缓从自己身後掏出那本泛h的破旧簿子,使其映入猴魅倏地紧缩的瞳孔中,「答案已经很明显了。你手中的、只不过又是一个冒牌货罢了。」

    就像是在呼应他的话语一般,白猿指间的「夕雨帐」在眨眼间蜷曲起皱,化作一片早已乾h的落叶。雷纳伸指夹起它,并随手扔到了地上,若有所思地g出一笑,「有趣。你们猴魅的幻术的确厉害。」

    猴魅的身T不住痉挛,却还是固执地梗着脖子,咳血道:「你们之中……不是也有强大的、擅使幻术的熙麽?」

    「你是说凌?」他笑了一小下,收力拔出刀尖,使猴魅的身形因脱力而跪倒在地,「她当真是个谜一般的奇葩。」

    孰料,猴魅一听这话,嘴角却是缓慢提起一弯古怪的弧度,像枚新月似地镂刻在那张丑恶的面上。它以一种恍惚却异常愉悦的表情摇了摇头。

    「——不是她。」

    听那口吻,简直就像是一个孩子在屡次败北後终拔得一次头筹,一副自满且窃喜的模样。

    雷纳还未来得及追问,白猿的身子在下一秒骤然崩解成无数光点,轮廓变得模糊,很快便消融在空气之中,仅留地上的几抹血sE殷殷盛放着。

    他孤身一人站在林中,雾,愈来愈浓密了。

    「……不是她?」雷纳松手让长刀化作碎片回归虚空,垂着首,若有所思地自言自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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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和上次承诺的一样,粗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