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疯狂追赶形成了浪潮。

    战争上的溃逃一但形成有多么可怕,根本不是任何人力所能阻止的,他们如同决堤的洪水,漫延到每一个角落。

    再有心厮杀者也无法阻挡这数万人的崩溃,夹在人群中只能被那无尽的溃亡气息所感染,仿佛世界末日来临,抽干了每一分勇气和力气。

    等这一路驱赶,终于到了江边大营的时候,整个大营雷动起来。

    白兰度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事,直等杜伊发疯般的冲进来禀报数万己方的军队在溃逃,已经快到江边大营了。

    溃逃?

    白兰度几乎无力去愤怒,也不想再去追究是谁的责任。

    作为一个合格的指挥官,他第一时间集合起大营内所有战士,冲出了大营门。

    这一波波忽如奇来的事件就像一场连环恶梦,刚刚从一个恶梦中挣扎出来,又陷入另一场恐慌中。他至今仍为找寻到恶梦发生的根源,所有的一切都像幻觉,若是真实的世界,怎么会发生这么离奇的状况。

    八万精锐部队正进攻南岸,这股部队就算不能一下攻克新月城,也能拖着所有联军都投入到战争中。

    好吧,就算联军全部偷渡过岸来了,然而就他们那些兵力,怎可能让驻扎北岸的圣火军搞得这么狼狈,无缘无故的辎重营被烧,无缘无故的一个精锐军团和四万步兵溃逃,都不晓得要怎样的兵力才能达到这样地效果。

    更诡异的是至今情报人员仍没摸清楚敌方的底细。

    白兰度看着远方洪水般的人流。一言不发的带着大营内两万骑兵冲去。

    他已不想再靠情报部门那些白痴,他要亲自搞清楚所有事,从他一路走上伺神者这个高位的五十多年时间里,他从未像今日般感觉愤怒和莫名其妙。

    从头到尾,他都觉得自己在和一个空气对仗,却偏偏被一团空气揍得团团转。

    白兰度这片旗帜终于起到作用。

    作为教皇的下一任接班人,他的地位在所有教徒中犹如神灵!

    溃逃的士兵看到白兰度竖起地大旗,如同黑暗中看到了一盏明灯,纷纷汇聚过来。

    白兰度让两万骑兵分出几个阵列维持则秩序。所有溃逃的士兵逐渐集中起来,白兰度一路问过去,但这些最先汇聚起来的士兵多半都是当时出发时在后方的部队,形成溃逃后。他们反而成了领跑地军队。